不知情的人皆是一驚,這話中話在指誰也隻能猜出個大概。
天帝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夜阡辰,百芸薇所說的當年,是指的那件事?他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夜阡辰頭一次沒有顧忌天帝,隻是盯著那個已經判若兩人的少女,平淡開口:“當年是我對不住你,不然,你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這世上便也不會少一個花神多一個魔後。”
隻這句話就如同一鍋煮沸了的開水,所有人都嘩然了。有人小聲的同旁邊的嘀咕:“她是先花神汐蘿?這怎麼可能?”“對呀,當年她不是跳忘川河死了嗎,怎麼百芸薇就成了汐蘿?”“當年她可是跟祭淵不清不楚的,還幫著祭淵算計天界,所以才為罪跳忘川了嘛!”“這百芸薇現在這麼說,難道當時的事不是我們知道的那樣?”“五百年前神君和祭淵一戰之後才帶回的了還是嬰兒的百芸薇,可誰也不知道神君是從哪裏帶回來的,難道,那個嬰兒就是汐蘿?”
……
這些聲音都轟然竄了出來,天帝及其不可思議的又看著夜阡辰,這突如其來的真相讓天帝都有些難以鎮定:“她是汐蘿?她當年根本就沒死?”
見夜阡辰不語,百芸薇倒是笑了,她看著天帝,“怎麼,我還活著天帝是不是很失望,天帝以為我死了當年你做的事就沒人再知道了?”又是一陣炸鍋,這事越來越蹊蹺了,居然連天帝都有牽連,眾人竊竊私語著。天帝用餘光瞥了眼身後,所有人立刻靜默不語。
百芸薇看了一眼別處,眸底隻是閃過一絲無奈和愧疚,繼續為眾人解著疑惑:“當年,天帝和夜阡辰利用我去接近祭淵,可後來卻誣陷我和祭淵有染,做出背叛仙界的事,隻怪當年的我不堪負辱錯識眼前人便毅然跳了忘川河。後來,是祭淵救了我,替我修補靈識,我才能得以重生。”她說完,停頓了一瞬,回眸去看著另一人,麵露淺笑,似是要他替自己的話作證:“無央星君,我說的對嗎?當年,若不是聽見你和夜阡辰的對話,恐怕我至今都蒙在鼓裏。我要謝你當日替我的爭辯,所以,我不會殺你。”
最後的幾個字說的雲淡風輕,就仿佛隻是在敘述一件小事。
無央對她的話並無感激,隻是勸說:“丫頭,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是我們對不起你,當年也是無奈才會出此下策。可這件事你不能牽連他人,枉顧性命,若是要魔界統一了三界,這世間豈不是大亂?”
“我就是要這世間大亂,讓你們因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而付出代價!”百芸薇一臉仇恨,“這一世我忘卻了前世的記憶,可後來想起之後,我決定放下過去的恩怨,好好做一個溫順乖巧的徒弟,可是!”百芸薇指著夜阡辰,又恨又怨:“是他!是他一次又一次的逼我!既然他從沒信過我,我何不成全他的心思?”
“既然一切是我造成的,我甘願由你來處置。”沉默許久的夜阡辰終於說道。如果能用他的命來換三界的安寧,他死又何妨?
“神君……”所有人雖是被一個又一個的真相而震駭,卻仍舊理智清明,試圖提醒夜阡辰他說的話是有多麼的不理智。
“你以為你死在我麵前就可以化解一切?夜阡辰,是你想的太過簡單,還是低估了我?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輕鬆,我要你看著你守護的一切因你而毀滅!”百芸薇放聲大笑,幾近瘋狂。
這句話讓仙界眾人全數戒備起來,以便抵禦下一刻就會爆發的交戰。
百芸薇看著滿是警惕的眾仙,冷笑一聲:“別著急,本後還有一事未做。”
還是那個方向,百芸薇抬眼看過去,麵上的無奈和愧疚之色讓中眾人看的分明。
“芷璿,這一世,我最不願傷害的人就是你,也不願你被別人傷害,可偏偏傷你最深的就是我,還有他。我會有我的報應,而他,我這就讓他在你麵前謝罪!”說著,百芸薇抬起右手如爪狀,隻是一揮,絳月就被一股強有力的氣體吸起來,重重地摔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