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皇2000年,天降隕石,落入北海,引發異象,三年方消。
期間,武國北境,異人異事,層出不窮。
十五年後,北境大地,風雲再起!
······
呼——!
寒風號叫,淒厲,刺骨!
像是惡魔在嘶吼,徘徊在整個北海城上空,久久不歇。
城內,一座座豆腐塊般的建築,鱗次櫛比。
被寒風拂過,屋頂上堆積的白雪,霎時就如白色的血花,灑滿了整個長空。
北侯府大門前,剛送走兩位醫師的侯府管事,被這撲麵雪花一吹,不由重重打了一個噴嚏,抽著鼻子罵道:
“這他娘的鬼天氣,可真夠邪門的!一天比一天冷!再這樣冷下去,老子可真要被這死老天活活凍死了!”
搓了搓手,縮著脖子,趕緊躲回了大門裏。
“管事,您還真別說,自打小的出生以來,今兒個的冬天,”一個灰衣灰帽的小廝接話,豎起大拇指道:“最冷!”
“最冷?”管事看了小廝一眼,見他隻是十五六歲的模樣,便嘿的一笑:“那是你出生的晚,沒記事!不然,嘿!”
他似陷入回憶,低聲呢喃道:“要說最冷,那三年才叫真冷啊!那整年不停的大雪,那沒日沒夜咆哮的寒風······嘿,就那三年,咱北境被凍死的人,比起過去一百年死的人加起來還要多!”
“哈?這麼慘?!”小廝聽的直咋舌,問:“管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離現在也不算太遠,也就,”管事眯了眯眼,“十五年前的事吧。”
“那我可不才剛出生不久?哈?小的能熬過那三年,看來也是個有福氣的人啊!管事,您說是不是啊?”
管事笑了一聲,忽得歎氣道:“你是有福氣的人,可咱侯爺就不知道有沒有你這個福氣嘍!唉,我看啊,咱侯爺想要挺過這個冬天······難!”
小廝在管事說話的時候就緊張的左顧右盼著,這時小聲提醒道:“管事,慎言啊!您這話要是讓其他管事聽到了,傳到總管那裏······”
“有什麼慎言不慎言的?”話雖如此,但管事的聲音也不由放低了。
“你小子是沒見著總管那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然,嘿!”
“再說,侯爺的傷勢也沒對外瞞著,不說咱北侯府,這幾日,侯爺重傷將死的消息,怕是都傳遍整個北境了!”
“咱北侯府請了多少醫師來為侯爺治傷?又送走了多少醫師?人家眼又不瞎,醫師也不是沒嘴巴的人!莫說咱北侯府沒下封口令,就算下了封口令,也難保消息不外泄啊。”
小廝聽管事這麼一說,膽子不由大了些,八卦道:“那咱侯爺······真快要不行了?”
管事歎氣道:“北境稍有點名氣的醫師,差不多快要被咱北侯府請了個遍了。大家看過侯爺傷勢後,都隻是搖頭······唉,侯爺怕是真的捱不過這個冬天了。”
忽得,小廝一拍巴掌,臉上露出激動。
管事瞪大了眼,照著他腦袋就是狠狠一抽。
“沒良心的東西,白眼狼啊?!聽到侯爺快不行了,你就這麼高興,嗯?!”
“沒,沒——小的沒這個意思!”小廝摸著腦袋,哈著腰,臉上混合著激動與諂笑。
“管事,您想啊。侯爺要是不行了,那咱北侯府下一位主人會是誰?”
不等管事給出答案,小廝又是猛得一拍巴掌。
“隻能!隻會!是離少爺啊!”
“您老人家要是現在就提前示好離少爺,讓他對您有個好印象,那等離少爺繼承了侯位,您老人家還能繼續做這管事?絕對會更上一層樓,當上咱北侯府的總管啊!”
管事被這小廝一番話說的也激動了起來,不過,想了想,他心情又平複下來,眯眼道:
“侯爺不行了,繼位的就一定會是離少爺?這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