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
路上聖誕節的老爺爺喜氣洋洋,陳伯和嘉意到了超級市場,買了一大堆菜從人堆裏擠出來。
陳伯受傷拎了一大堆,嘉意要幫他拎,“陳伯,我幫你拎一點!”
“馬上就要上車了,這菜弄髒了太太的衣服可不好。”
……
廚房裏,嘉意穿著紫色的針織衫長裙在忙活,陳伯給她打下手。
今晚她得給靳慕蕭做頓豐盛的晚餐。
然後,再把她準備的禮物送給他……
心想著晚上的事情,就覺得有些雀躍高興。
“太太,馬上快要過年了,今年你和二少去哪裏過年?”
過年?忽然提到這個,嘉意想起,去年的時候,兩個人分隔兩地,本說好去因斯布魯克的小木屋去過年,可是好多次,都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被耽誤。
嘉意忽然覺得難過起來,原來和他也有這麼多失去的東西。
她怔愣住,陳伯喚她:“太太,油開了。”
“哦!”
……
靳慕蕭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半。冬天天黑的早,外麵已經暗下去。
屋子裏一片黑漆漆的,他正疑惑間,要伸手開燈,忽地懷裏竄出來一個熱乎乎的小人兒。
把他嚇了一跳。
懷裏的小人兒賴著他,晃著他的手臂,“我給你做了一桌子飯菜,還有禮物要送給你,我是不是特別乖?”
明顯的撒嬌。
靳慕蕭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喃喃:“乖,我的乖乖最乖。”
小女孩的眼睛在黑漆漆裏,顯得透亮,“你就沒什麼要送給我的嗎?”
言外之意是,她要禮物!
靳慕蕭一怔,還真不過洋節,自然沒準備禮物,攤了攤手,安慰她說:“老公下次補。”
“哼,”嘉意哼哼,卻沒有怪他,拉著他的手來到桌邊。
陳伯點了蠟燭,嘉意還沒有和他在家裏吃過燭光晚餐。
小女孩小心翼翼的將一個紙袋遞過去,“老公,聖誕節快樂~”
靳慕蕭知道,那是小女孩給他設計的大衣。
沒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看著她甜笑的臉說:“乖乖給老公穿上。”
嘉意抿著唇笑,卻是已經自發自動的站起身來,拿出紙袋裏的大衣給他穿上。
靳慕蕭進了屋子,早就脫掉了身上原本的大衣,隻穿了件白色襯衫。
嘉意踮著腳,給他穿衣,她給他套上後,就那麼踮腳站在後麵抱住他的背,閉上眼睛喃喃:“我做的大衣就是暖和。”
很合身,也很適合靳慕蕭的款式和顏色。
小女孩手指攀在他手臂上,他慢慢摩挲著,喃喃:“很合身,很舒服。謝謝乖乖。”
嘉意歎息了一聲,埋在他背部曼聲道:“我們有空去因斯布魯克住一陣子吧,就算不是過年去。”
靳慕蕭明白,她為什麼會忽然提這個,因斯布魯克幾乎是兩個人遺憾最多的地方。而靳慕蕭也並非是喜歡那種遺憾美的人,和他的小女孩有關的,他希望所有事情都變得完美。
因斯布魯克,他暗暗記下。
……
因為聖誕節的一個小禮物,嘉意記了他一個月。
苗瑩來家裏給她身子恢複的怎麼樣了,也總帶壞她。
苗瑩時常教育她,女孩子要聰明不被男人左右,說聖誕節都不給你買禮物,該罰!
靳慕蕭最近幾晚都站在落地窗前打越洋電話,用純-熟的英文在和別人交-流。
一連好幾個晚上,她喝完藥,都沒有賞賜香-吻。
小女孩縮在被窩裏,開始胡思亂想。
直到靳慕蕭忙完了,上來睡覺,他剛掀開被子上chuang,嘉意就轉過身來,目光定定的問:“靳慕蕭,這兩個月你有沒有出去找過女人?”
因為最近在調理身子,醫生說了不能同-房。靳慕蕭便一點都沒有碰過她。而這個男人,他以前幾乎要一天一次,現在已經有將近兩個月沒有做了,如果忍不住,出去找女人,那也是有可能的。他最近,對她真的很冷淡。手機是他最好的玩伴。
靳慕蕭立刻警覺起來,連忙說道:“天地良心,多少年了我隻睡過你一個!”
“……”
少爺,說話可不可以這麼lou點四-射?
又過了半晌,小女孩扭過身子想著什麼,靳慕蕭剛要伸手抱她,她忽然轉身再度開口:“靳慕蕭,你這個月的工資給我?”
苗瑩說,婚後,就該女人掌管經濟大權,她知道,他那麼多錢,給了她也是白給,所以她不沒收他全部的錢,就要這個月工資就成。
靳慕蕭巴不得這姑娘和他這樣不見外,立刻狗腿的從一邊錢夾裏掏出工資卡說:“我每個月的工資都在這裏,老婆,你隨意!”
“靳慕蕭,你的信用卡可以透支多少?”
靳慕蕭一驚,他家乖乖今晚怎麼這麼反常,以前可是從來不問這些的。乖乖的,做他的小妻子。
把工資卡和信用卡,就算是整個公司給她都沒關係,可這小女孩看樣子這麼不信任他的樣子,弄的他心裏就不舒坦。
“……乖乖,老公不記得了。”
小女孩兒若無其事的“哦”了一聲,然後平地驚雷的說道:“那你把信用卡交給我吧,省得你去外麵亂花。”
靳慕蕭二話不說,很順從的交出信用卡,沒辦法,什麼都沒有老婆重要。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可,這些反常的舉動,他還是得問清楚的。
抱了她的小腰,看著她白乎乎的小手裏攥著幾張卡,問:“乖乖要老公當妻管嚴?”
小女孩喃喃著:“我覺得男人是妻管嚴沒什麼不好呀……”
靳慕蕭把小女孩好好抱到懷裏來,啄了一下她粉-嫩的唇,“老公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不過,乖乖能不能告訴老公,為什麼忽然有這個想法?”
是他給她的安全感不夠?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他這個老公做的真的不是很到位。居然到現在,他的小女孩對他給她的感情還沒有一點信心。
“女孩就要聰明點,你這種男人太精明,很容易被你牽著鼻子走。”
靳慕蕭伸手刮她的小鼻子,“哪裏學來的歪理?嗯?”
小女孩仰起小臉,得意的說:“書上看來的。”
鬼信,八成是那個三天兩頭往這裏跑的苗瑩教的。
“乖乖告訴老公,看的哪本書?”
“我不告訴你。”
小女孩扭過身子去,不理他。
男人再接再厲,循循善you著:“老公覺得那本書說的很有道理,老公也想去看看,所以乖乖告訴老公,好不好?”
“不要,男人沒必要看,那是女孩兒看的。”
靳慕蕭正要說些別的,小女孩瞪著大眼睛又轉身逼問:“你,你最近怎麼老是站在外麵打越洋電話?和你通電話的,是不是女人?”
她嘟著小嘴,明顯不悅。
“乖乖吃醋了?”
靳慕蕭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嘉意心裏鬱悶,白乎乎的小手指戳著他的胸膛,“你說,是不是女人?”
靳慕蕭握住她亂戳的小手,眉眼含笑,“是。”
嘉意沒想到他連騙都懶得騙她,“你……!”
一時氣的小臉通紅。
“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
小女孩鬧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靳慕蕭受不了了,將近兩個月沒碰她,現在這麼一無心的撩-撥,輕易放了火,軟-香在懷,壓根扛不住。
靳慕蕭決定今晚不和小女孩討論這個問題,討論到最後,就真的要化身為狼了。
小女孩還在恢複中,靳慕蕭根本不能碰她一根手指頭。
靳慕蕭凶巴巴的瞪了小女孩一眼:“乖乖,睡好!”
小女孩聽他這麼一凶,撅著小嘴,眼淚就要下來了,往一邊一鑽,“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得到以後就不在乎了!”
偏偏這個時候靳慕蕭還不敢再碰她了,再碰一下,估計就要忍不住撕-了她的睡衣了。
靳慕蕭聲音暗-啞,壓著嗓子冷冷開腔:“我去客房睡。”
小女孩吹鼻子瞪眉毛的,氣的。
……
靳慕蕭睡到半夜,懷裏忽然一個軟-綿-綿的小東西鑽了進來。
他聞見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下意識的抱住,低頭去吻那小東西。
“這麼晚還不睡跑過來有何貴幹?”
“獨守空房很寂-寞,這個理由行不行啊?”
小女孩的長發柔軟的撓著靳慕蕭的頸窩,靳慕蕭推了推她,咬著牙下命令:“乖乖,回主臥睡。”
小女孩死乞白賴的抱住他的手臂,一副“打死我都不走”的模樣,偏偏靳慕蕭還真拿她沒辦法。
於是靳慕蕭故作不耐煩的問:“你現在怎麼這麼黏人?”
小女孩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我怕你忍不住,萬一出-軌怎麼辦?我可輸不起。”
靳先生歎氣。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小女孩兒睜大眼睛,嗯嗯嗯的點頭。
“那你離我遠點。”
靳先生讓步。
再這麼黏下去,這大冬天的都要去浴室衝冷水澡了!
“可是我冷。”
小女孩眨巴著烏黑黑的大眼,那樣子,你還真一點沒轍。
小女孩本就是偏寒體質,這一點他很清楚。
於是,靳先生很心疼的把小女孩攬近了一點,誰知道這小女孩別的沒學會,得寸進尺倒學的呱呱叫,立刻抓著他的手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