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事我一定開口。”
呂樂說完急匆匆地出了宿舍,他這人最受不了別人太客氣,太膩歪。
回到出租房,一推門,就看到小仙女正伏在茶幾上做女工呢,一手執黃紗絹、一手捏銀針紅線,不知在繡什麼玩意兒。
聽到呂樂老牛回來,小仙女頭也不抬,仍是專心致誌地穿針引線。
呂樂湊近一看,這到底是個啥嘛?便輕輕擁住她的肩膀問道:“媳婦兒,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好手藝啊?可是我打小見村裏的姑娘們,繡的不是花草魚蟲就是美女佳人,你這銅鑼眼睛朝天鼻、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是誰麼?”
老牛瞥了一眼,有些吃驚地說道:“這不是天師鍾馗麼?”
“哦,原來是他老人家啊。”呂樂有些不解地望著老牛說:“你踩釘子了啊?一驚一乍的……”
老牛鬼鬼祟祟地給他拉到一邊:“咱別打攪她了,這血絲黃紗天師像,是一種困魔的法器,想必是和那東瀛鬼王有關啊!”
“胡扯!”呂樂有些不相信,“這事兒我壓根就沒有跟她彙報,她咋知道的呢?”
老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人家是三百年修成人形的狐貂,啥事還用你說才會知道嗎?”
聽老牛這麼一解釋,呂樂也不敢吭聲了,靜靜地立在她身後觀望。
隻見她翹著蘭花指,纖長卷翹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專注地看著手掌裏的黃紗絹。
一個女孩認真入迷的模樣簡直美翻了,呂樂在一旁出神地望著她,想到終有一天她會為自己披上潔白的婚紗,心裏跟灌了蜜似的。
小仙女一針一線繡得格外小心細致,可天師威風凜凜的身姿已現雛形,看來一早就動工了。
若是像老牛說的那樣,她能預知鬼王的事,那自己借著捉鬼泡校花的事應該也瞞不住她,甚至、甚至那一晚“舍身”為楊曉菲驅邪術,想想都有些心虛後怕。
可小仙女始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是為什麼?當初她可是個動不動就給你過肩摔的刁蠻小辣椒啊。
她不問,自個兒也隻好不提了。
呂樂和老牛在一旁傻站了半晌,她終於開口了:“還剩兩天,時間倉促,我這絹繡還有大半沒有完成,你們先回學校吧,我想抓抓緊。”
呂樂有些心疼地環住她的腰說:“媳婦兒,我看都差不多了嘛,我在旁邊陪著你吧,好久沒有好好陪陪你了。”
小仙女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你還知道啊……天師像是差不多了,還差許多符印、咒語呢……”
呂樂親昵地蹭蹭她的小臉調侃道:“怎麼,連魔界俏蘿莉都懂道家法門了嗎?”
“笨蛋,當然是從天師令上看來的!”
天師令不過三寸見方的小玩意兒,遍布符印法咒紋飾,堪稱巧奪天工,小仙女這過目不忘的本領真是叫人歎服。
小兩口膩歪起來旁若無人,可這法器在後天的決鬥中到底能排上什麼用場呢?老牛仍是有些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