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又是這個人陰鷙而冷峻的男人,本以為會從夢中驚醒,他在我從空中快跌落在地的時候突然出現接住了我,還溫柔的牽住了我的手,我在夢中會飛,可是飛的總是不太好。當我驚魂未定抬頭看他時,對上那雙幽深的雙眸,我覺得身上像有一股電流流過,我驚愕地說不出話。
我知道他是我夫君,褚君,我已經懷孕有一個月了。
我在這被黑暗包圍的世界裏,我一直等的人就是他,我叫鄭韞,三個月前我就嫁給他了,糊裏糊塗的就知道自己懷孕了。甚至不記得有沒有與褚君同床就寢,真是可笑,我就這麼篤定孩子是褚君的。
夢到了這裏我就醒了,睜開眼看到從草屋的屋頂漏下來的幾束微光,塵埃在光裏遊動,天還早,夢終於醒了。
鄭韞從胸腔裏深深吐出了一口氣,“什麼見鬼的夢,去他的。”她起來簡單梳洗了下就帶著個小包袱和一捆繩子就上山去了。她要去巡山,自爺爺去世後,鄭韞開始要習慣一個人去巡山,也開始明白,爺爺臨終前說的話,“阿韞,爺爺不能陪你了,你長大了,以後要自己拿決定。。“
巡山是很重要的事,不能被人知道這裏的有人居住,因為守護的是重要的秘密。再一個是為了采集食物,山下的河邊雖然地勢平坦,但爺爺從不開墾,隻在些少陽的穀地種點粟米,地瓜和山藥,平時若是打了兔子,捕了魚,再采些野菜,日子也不難過。
每次巡山至少要四天,半月一次,這是一處環形半缺口山脈,到處山林沼澤密布,是各種動物的棲息地,這裏仿佛一道天然屏障封鎖了與外界的聯係。
鄭韞今天巡山時心裏一直想著那個夢,和多次出現在夢中的那個男人,她很好奇,世上真的有一個叫褚君的人嗎?也會對我好麼,那他為什麼會離開她已經懷孕的妻子嗎?這可不是好男人。
越想越入迷,手裏開路的砍刀揮動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剛想放下砍刀不曾想觸到到手邊帶刺的枝條,不僅劃傷了手腕,本就見肘的衣袖也破了個大洞。
鄭韞驚呼一聲,隨後捏著自己已破爛的衣袖歎了口氣,找了塊大石頭就坐下了看著遠處的小河發呆,想著還有半月就到新年了,該出去添置些東西了,想到集市上那些好看的玩意兒,鄭韞頓時有了精神,起身砍了根竹子做了一根手杖和一個水杯,就向著河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