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西昆侖二百裏有一片山嶺,常年飄著大雪,就好似白鶴脫落的羽毛被拋灑在這片山嶺,而它也因此得名落羽嶺。這裏空寂渺無人煙,甚至連野獸也零落有數,隻因這裏氣溫極寒,不是特殊者不能存活。孤寂的嶺峰常出沒著一隻惡狼,謠傳說它通體銀白,純淨得毫無雜色,但卻有一雙血一般赤紅的眼睛,好噬人,凶殘得不可盡語,據說曾經走進山嶺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來,唯獨幾個獵戶在進山的途中遇見此狼,卻被其凶殘可怖的惡嚎嚇退,隻因當時此狼口中叼著的正是幾天前進山獵戶的頭顱,但好在惡狼並沒有追出雪域覆蓋的地方,自此再無人敢踏入這片雪嶺。
但事實卻並非如人們眼中所看到的,那白狼口中所叼人頭其實早已腐爛,人頭是在這人死了三天後,才被白狼叼起。白狼性情溫和,極具靈性,從不殺生,隻是以山中雪參與果實為食。三天前,一獵戶進山狩獵,他的兒子與之同行。他們遇到了白狼,起初獵戶的兒子很害怕,但白狼並沒有攻擊他們,隻是圍著他們打量,卻沒有靠近。獵戶以為白狼隻是在等待時機,而這正好成了獵戶先下手的好機會。獵戶彎弓搭箭,瞄準目標,準備一箭中的。白狼迷惑的望著獵戶手中的弓箭,不明白獵戶的作為。隻待一聲弦響,‘嗖’的飛來一點銀光,傳來的是一聲驚恐的哀嚎,獵戶射中了白狼的後腿。白狼不能動彈,匍匐在地,恐懼的望著獵戶,這能低聲的哀嚎,而它的腿正在滴著鮮血。
獵戶的兒子,望向白狼,在白狼的眼中看到的隻有哀求和恐懼,沒有一絲敵意,那眼神好似在哀求他,要他救救它。獵戶的兒子讀懂了白狼的心思,心中泛起憐意,一把抓住正要搭箭補射的獵戶,說道:“父親!父親!放了它吧,它好可憐。它好像並沒有想要攻擊我們,不要殺它了。”
獵戶一頓,看向兒子,又看向白狼,白狼似乎能聽懂人言,也跟著哀嚎起來。
“父親!求求你了!”兒子眼中泛著淚光,死死的抓著獵戶的衣角。
獵戶放下手中的弓箭,摸了摸兒子頭,歎息到,“好吧,我知道了。”
“謝謝你,父親!”說完急忙跑向白狼,獵戶正要抓住兒子,卻慢了一步。恐慌中大喊“不要!”卻並沒有發生他所想象的那一幕。
出現在眼前的,是兒子替白狼包紮傷口,白狼溫順的等待,時不時用舌頭舔一下兒子的手,以表示友善。
“兒子是對的,我再沒有理由對此狼下手了。”獵戶笑了笑,也走向了兒子和白狼。
之後的時光,白狼與獵戶的兒子成為了親密的夥伴,白狼馱著他玩耍,無比快活,而快樂的時光卻不長久。夜晚來臨,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非凡人所能承受的寒氣,獵戶和兒子凍得無法呼吸,白狼想要救助他們,以自己的身軀為他們取暖,可也無濟於事,最終獵戶和兒子,都凍死在這雪嶺的夜裏。白狼悲痛欲絕,徹夜哀嚎呐喊,叫聲悲入心扉。
白狼知道雪嶺夜裏的寒氣會凍死凡人,為了阻止凡人進山,隻好叼起獵戶的屍體,恐嚇進山的人們,也因此被人們誤會成了山中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