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燕雲飛刻意的弄出不小動靜來,可到了屋內,丘吉爾仍頭也沒抬,自顧自的寫著東西。
燕雲飛隻得清了清嗓子,道:“丘吉爾先生又在創作什麼大作?真是投入啊,連進來的人是誰,都不屑抬眼一看?”
丘吉爾側頭看了一眼燕雲飛,淡淡的說道:“到了這裏來的,無非是看押我的和審理我的人,這兩種人,在下都不是很想見。所以,閣下認為我有必要抬頭嗎?”
燕雲飛笑道:“難道在下就不能是慕名而來拜訪先生的嗎?”
丘吉爾冷笑道:“慕名而來?我是被秘密捉拿關押的,從前到後還不到兩個小時。閣下到底有什麼神通,這樣都能被你慕名而來?再者,你來此,門口守衛卻沒有喝止審查,可見他們都認識你。還要我再分析嗎?”
燕雲飛微微一笑,自己身份被丘吉爾戳穿,早在他意料之內,隻是沒料到對方竟然隻一個照麵,就看破了自己拙劣的偽裝,果然不愧是威靈頓所說的才思敏捷,眼光獨到,敏銳的觀察力之評價。
笑了笑,燕雲飛又道:“來者是客,丘吉爾先生身為帝都目前風頭最勁的大詩人,怎麼看到有客來訪,也不請人家入座,這就是風雅之士的待客之道嗎?”
丘吉爾對他的話,絲毫沒有動容,冷然道:“首先,閣下和我素昧平生,且身份頗為可疑,所以這‘客’嗎,在下是在不敢苟同。其次,在下雖然寫了幾首小詩,可卻從未自認是風雅之人,在下所寫,全是肺腑之言,決不是為了潮流而附庸風雅,所以閣下的‘風雅之士’的稱號,請恕在下愧不敢當。最後嗎,閣下自己可以看一眼這個屋子,除了我屁股下麵這個,屋內還有其他椅子嗎?”
燕雲飛掃視了一眼屋子,除了一床一桌,一案一椅外,屋中的確沒有其他設施。於是隻好姍姍笑道:“無妨,無妨,站著說也是一樣。”
看著冷顏以對的丘吉爾,燕雲飛道:“先生可知道,自己為何會被請到這個地方嗎?”
丘吉爾冷笑道:“請?你們請人的時候,喜歡把人家從被窩裏拖出來然後帶走,還要在安上個勾引調戲良家婦女的罪名關押起來嗎?哼,真是笑話,夜月的頭牌姑娘,什麼時候成了一個良家婦女了。難道現如今的婊子,都可以一邊出來做,一邊公然立貞節牌坊了。”
燕雲飛事前雖然從威靈頓的口中得知,邱吉爾是被他“無奈”的地用了比較齷齪的手段捉拿來的,可還是沒想到,居然手段齷齪到如此地步,不由大為尷尬。訕訕笑道:“那個,什麼,嗬嗬,請先生這樣的非常之人,當然就得有一些非常的手段了,是不是!”
丘吉爾看燕雲飛無賴成這樣,知道和他也理論不出什麼來,便不耐煩的說道:“廢話少說,你到這裏來,到底為了什麼事,說完快走,不要打擾了我的興致。”
燕雲飛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先生,順便看有沒有可能,和先生這樣的青年才俊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