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霸“噌”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接過司空齋月的那張錦書和龐士元一起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是沉重,最後竟然有些頹然的坐倒在椅子上。
龐士元倒是沒顯得的那些無措,反而指著錦書上的一處暗記道:“這個標記表示的是什麼意思。”
司空齋月看了一眼,歎氣道:“這個標記表示我又破財了。”看到龐士元疑惑的看著他,他解釋道:“這個標記表示,這些密探已經被盯上,估計很難有機會逃回來,你說說我花那麼多錢培養他們,他們死了,我是不是破財了。還有,這次帶信回來的三隻血鷂隻回來一隻,就是回來的那個,也因為長途飛行,不知道還能不能恢複過來,你算算,這是多少錢。”
“血鷂”龐士元是知道的,他是龍聖的特產,善於飛行,且耐力極好,可這些還不是他能成為信差的最大理由。血鷂彼此間,對有血緣關係的同類感應非常強烈,特別是對自己的子女。隻要它們的子女受傷流血,不管多遠,它們都能憑借著感應找回來。所以那些官府和大家族都喜歡用它們做傳遞緊急訊息的工具。
不過價值萬金的血鷂可不是一般人就用得起的,且不說它超強的飛行能力,活捉起來有多難,光是每次使用的方法,就是一種燒錢的事。為了能使傳信的血鷂感應到目的地的幼鳥,必須隔一段時間就給幼鳥放出一些血來,向司空齋月這一次長途飛行,估計幼鳥此刻多半血盡而亡了,所以他才會如此痛心疾首。
龐士元再三看了看錦書上的內容,然後說道:“根據這上麵的訊息,起碼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第一,如此眾多的貨物囤積在小鎮哈曼的港口,說明此事就算不是凱撒帝國主使,那麼他也是其中一個參與者。第二,能調集如此眾多的貨物,短期內,兩次大規模的走私,這決不是一家能做得到的,所以,參與此事的西大陸商賈,決不會比我們這邊的少。第三,從探子總結出來的船隻方麵的訊息判斷,那些商船和護航的戰艦,都是近期內從別的地方調集過來的,這一點,決不是一般商家可以做到的。”
趙元霸聞言道:“你的意思是,這其中,有凱撒帝國官方參與?”
龐士元指著錦書上的情報說:“一下子調集四十艘大型貨輪,護航戰艦都是目前整個西大陸最新式,除了說明有官方參與,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理由。”
司空齋月點頭道:“嗯,這很有可能是一次有組織的,針對我們的走私行動,可惜兩方麵我們一個是不能動,一個我們有動不了。唉,難道就看著他們把我們的油水全部賺走。”
趙元霸道:“當然不行,這次我把你叫來,就是看看你有什麼主意,隻要能解決這次事件,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行。”
司空齋月摸了摸下巴道:“不管什麼方法?讓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