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飛詫異的看著歐根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道:“是什麼?”
歐根深情地看著大海緩緩地說道:“是家,是夢。”
“我們這些一年到頭都在海上行走的人,人生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海上度過的,所以海對我們來說,就仿佛是我們的第二個家一樣,至於說夢”歐根目光看向更遠的地方,激動得說道:“我們這些人從海中獲得了我們的一切,金錢、榮譽、忠誠。一切的一切,哪怕是有一天我們會被它吞沒,死在這片汪洋之中。我們生於海,長於海,我們屬於這大海。”
燕雲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天際,太陽正緩緩地從海平麵升起……
大家休息了一晚,早上起來互相的打了個招呼,有些急切地商人已經開始互相談論貨物的價格,商議上岸後如何交易。
燕雲飛向西蒙等人問了個好,貝爾打著哈奇對燕雲飛說道:“你難道夜裏睡在甲板上嗎?怎麼沒見你到船艙去。呃……”說完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
燕雲飛敷衍道:“我們修士一向都很少休息,我們打坐的時候就等於休息了。”
西蒙嫉妒的說道:“打坐?也就是我們冥想的時候,什麼魔法師敢在冥想的時候睡覺啊!哎,真是幸福,說得我都想學習修真了。”
獸人圖魯嘟嚕著嘴到:“是啊,睡覺的時候都可以練功,怪不得快60歲了還這麼年輕,看起來和十六七的少年一樣。”
“可以保持年青?”艾琳娜聽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頓時來了精神,問燕雲飛道:“那我可以修真嗎?”
“修士早期的攻擊和防禦是很單薄的,在沒有絲毫防禦的情況下很容易被殺死,我就曾經一箭射殺過一個,據說還是融合期的。”休斯敦看了燕雲飛一眼說道。
燕雲飛笑道:“是啊,修士在沒有修出元嬰之前,攻擊和防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手中的法寶,真實實力是不怎麼樣的。”燕雲飛由衷地說了一句瞎話。
“啊……大海……你像母親一樣偉大……像情人一樣神秘……啊……你是我的初戀……你又是我的……”大家隻感覺頭頂上一隻巨大的烏鴉在叫春。
抬頭一看一位頭上燙著波浪形卷發,身著華麗的貴族盛裝的中年男子在船倉頂的平台上殺豬一樣的“嚎叫”。
他身旁一位隨從打扮得人立即熱情的“讚揚”道:“哦,天哪!親愛的公爵大人,您的文學造詣,簡直可以讓那些所謂的大詩人羞憤自殺。天哪我記得去年我在帝都聽了一次“凡爾納詩聖”卡梅隆的詠歎調朗誦,和您的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種噪音。”
另一個隨從看被搶了風頭,立即更加熱情的說道:“我的神啊,卡梅隆怎麼能和公爵大人相比呢,那簡直就是和拿鵪鶉與天鵝比高貴華麗,一樣可笑的事情。”
看著公爵笑得合不攏的嘴,後來這位拍馬屁的得意地向前者撅了撅嘴巴。
這時瞭望台上一個水手叫到:“船長,發現前麵有不明身份的船隻。”
歐根連忙坐著吊籃上了瞭望台,舉起望遠鏡看了起來,過了片刻神色凝重地下來對西蒙說道:“兄弟,這次我們有麻煩了,是海島的斥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