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目送著赤妃出門,遠遠消失在草原的盡頭,他長籲了一口氣,他舉目四望,小心地搜索了一下這房子裏是不是有監察器,直到確認安全後,這才低聲叫道:“教官,聽到嗎?教官,聽到嗎?”
但子彈頭上的那根頭發沒有如從前一樣傳來趙麗蕊的應答,子彈搔搔腦袋:“怎麼回事?”他走出屋子,在草地上四麵張望,當看到遠處鋼牆上方鐵絲網上一道道電流在傳送時,他明白了:“看來這裏一定有強大的幹擾電波,我被與世隔絕了。”
但子彈並不害怕,既然是以客人的身份來的,他大大咧咧在草原上四處走動,明目張膽地在每幢房子前張望一陣,記熟周圍的環境。
走了一大圈,子彈回到自己房門前時,遠遠看到與自己房子相鄰的另一小別墅中走出一個大眼睛美女,與在房子前等候的一名身穿風衣、氣宇掀昂的中國男子親切地握著手,互道久仰。
“鷹眼加利。”那男子微笑道:“想不到你比傳說中的漂亮多了。”
那女子正是女神槍手加利,她也微微一笑,臉上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牌王黑桃,你也沒傳說中的那麼酷。”
子彈一聽這兩人居然是牌王黑桃和鷹眼加利,不由吃了一驚,他在訓練基地時看過這兩人的資料,兩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暗客,炎王果然把他們都集中到一起了。
子彈聽著二人寒暄了一陣,由於二人邊走邊談,越來越遠,也聽不見二人說什麼,兩人聊了一會,加利掏出一支銀色的小手槍在手上晃了晃,黑桃微笑著點點頭。
黑桃退後兩步,手掌一晃,魔術般露出一付撲克牌,在手中打開呈扇形,嗖嗖兩聲,兩張牌向天空電射而出。
與此同時,加利手槍一舉,砰砰,兩槍,兩張牌在半空被打碎。暗中偷看的子彈不由吃了一驚,他好歹也受了一個月的槍械訓練,也是內行看門道,黑桃的撲克牌擲出時速度快如閃電,距離加利至少超過一百米,這樣微小再快速的移動目標加利居然還能打中,這槍法簡直神了。
但更神的還在後麵,隻見黑桃向加利亮亮手中的牌,呼啦一下全擲到空中,加利瞳孔一縮,在漫天飛舞的紙牌中長發一甩,手槍砰砰五槍連發,子彈隻看到紙牌滿天飛,也不知打中了哪幾張,但當加利手槍下垂時,黑桃向加利豎起了大拇指,加利望望地麵的紙牌,與黑桃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接著攜手並肩離去。
待二人走遠後,子彈小心地從屋後探出頭來,來到一地的紙牌中,他找了一會,在地麵找到有彈孔的五張紙牌,居然剛好是10、J、Q、K、A,黑桃同花順,而當他再次俯看地麵紙牌時,發現所有紙牌除了這五張以外,全部是覆麵朝上。
看來黑桃與加利在這裏切磋技藝,兩人各露了一手,加利的神奇槍法與黑桃的控牌絕技。子彈倒吸一口涼氣:“暗客果然名不虛傳。”但他轉念一想:“切,有什麼了不起,還不一樣被人追得東躲西藏的。有異能又怎麼樣,遲早有一天全栽在老子手裏。”
子彈這樣一想又覺得自己蠻了不起,心裏高興起來,哼著小調往自己住所走去,走到門邊時,看到加利正好在開他住所旁邊一幢房子。子彈不由揚起眉頭:“啊!我有個美女鄰居呀?”
加利橫了子彈一眼,上下打量,哼了一聲,開門進去了。子彈隻覺自己熱臉貼了涼屁股,心頭惱怒:“會耍幾下槍杆子扮什麼酷?八婆,遲早讓你試試本大爺永不離身的‘老槍’。”
子彈進屋後,洗個澡,他對目前身處險境渾不在意,不一會就在床上打起了鼾聲。睡夢中不覺時間,子彈自訓練後好久沒有睡個好覺了,一連睡了十幾個小時,不知不覺又是一天過去,天空泛出魚白。
陽光初現,這鬧市區的人工草原照得一片溫潤之聲,在子彈住所的隔壁,美女加利也在床上睜開了朦朧睡眼,醒來的一刹間,收音機自動開啟,一陣柔和的音樂傳來,加利伸個懶腰,舒展一下秀麗的身材,新的一天開始了,她洗漱一番,在音樂聲中對鏡梳妝。
加利對音樂的熱愛不亞於槍械,特別是柔和的輕音樂,每時每刻,她幾乎都沉浸在音樂聲的撫摸下,陶醉於溫馨和浪漫之中。隨著那陣陣輕柔,她一邊描眉,一邊愉快地哼唱起來:“Will you still love me……”
剛唱到一半,一個破鑼似的嗓子從隔壁房間像嚎喪一樣嚎叫起來:“我不是黃蓉,我不會武功……”
這突如其來的嚎唱嚇得加利手掌一抖,眉筆從眉間一下劃到下巴,整個輕柔浪漫的氣氛被衝得無影無蹤。啪!加利把眉筆重重一放,她走到窗邊打開窗戶,那嚎叫聲更加清晰地從隔壁房傳來:“我隻要靖哥哥,完美的愛情……”
“上帝呀!”加利差點被這噪聲氣得暈死過去,她捂住耳朵,但還是擋不住那噪聲像鋼針一樣往耳朵裏紮,她撲到床上,用被子捂住頭,但那唱歌的人越唱越帶勁:“我不是黃蓉,我是子彈!子彈呀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