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聲脆響,段流已是蹬蹬蹬得猛退三大步,反觀眼前那隻蠍子卻是毫發無傷的立在原地。
原以為仗著手中無堅不摧的秘銀匕首可以出其不意的先傷到其中一隻,沒想到巨蠍舞動的雙鉗其堅硬程度絕不在秘銀匕首之下。
如此奮力一擊,竟沒有給那舞動的巨鉗留下一絲傷痕。反倒是不擅力量的自己吃了一個大虧,硬是被狠狠得推出數米之遠,不過想必自己的內鬥氣攻入巨蠍體內也是讓它全不好受。
這稍一接觸,段流便發現麵前的蠍子比想像之中的更加難對付,心下不敢托大。匕交左手,右手一翻已是取出一柄精鋼長劍直直迎上。
那巨蠍也是稍緩了半刻,身體也才不再僵硬,見自己的獵物再次向自己挑戰,“卡卡”得舞動著大鉗,兩眼發出凶狠的紅光。
段流體內的能量早已經不是單純的分出鬥氣和魔法能量,無論鬥氣或者魔法對他來說都已經隻是攻擊的手段有所不同,而顯然此時的狀態更適合近身的鬥氣武技。
前行中的腳步向左一晃,再向右一蹬,短短的數米距離之中硬是讓他踩出了七步。這七步可謂大有學問,若是在一般武學高手眼中可短暫的晃動出七個影子,令對方一時間分辨不清敵從何來。
蠍子終究不是人,它並不是單純的靠眼睛所見來分辨眼前的事物,這七道殘影並未對它造成怎樣的影響。但這七步還有另一個妙用,每一步之間更是能將體內的能量一層層疊加在一起,雖不是成倍增加,但七步之間積存的力道也非同小可。
魔獸都對戰鬥有種強烈的天生本能,麵對段流這集一身勁力刺來的長劍,頓時心底湧起一陣莫名的懼怕。身下八隻小爪“卡拉卡拉”奮力刨動,身體一個大幅度橫移避開了麵前遞來的長劍。
可是段家祖傳的這式“北鬥追月”又怎是一隻身形巨大且不懂得武學技巧的蠍子可以輕易閃避的。那股危險的氣息就像草澤之中的附骨之蛆一樣,硬生生的逼到自己麵前。
巨蠍隻得雙鉗同時舉起,牢牢護在自己的麵前,期望自己那堅硬無比的雙鉗可以為自己擋住這一好似致命的危險。
如果是一般人麵對這一劍,可能憑借自己先前較力大勝而不太顧忌這劍的力道,勢必吃一大虧。可是魔獸對戰鬥的本能實在可怕,更沒有可以思考的大腦,反而憑此免了一大難。
“當”一聲震耳的巨響穿過幹枯的樹林,遠遠得向遠處傳去。
段流借著相撞的力勁一個團身向後飛去,站定之後望著手中的斷劍暗歎一聲:“可惜。”
那隻巨蠍卻已經向後翻滾了一幾圈,正以一種很不正常的姿勢倒在地上。與段流手中精鋼長劍相交的巨鉗之上插著一小截斷劍,汩汩地流出墨綠色的血液,而身前更是散落了一地崩得四分五裂的碎劍。
如果不是精鋼長劍遠不及秘銀匕首的堅硬,在崩壞之際散去了大部分力道,這一劍的威力絕對遠遠在此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