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夫人所中的確是七蟲七花之毒不假,這七蟲七花也原本是古方所記載的不錯。但是配毒之人卻在七蟲七花之上又加進了三種變化,三種本不該屬於七蟲七花的材質,甚至不屬於毒素的材質。它們分別是催情藥、壯陽藥和安眠藥。這三種並不起眼的藥物卻在很多微笑的地方改變的七蟲七花的毒性,甚至讓七蟲七花之毒帶上了原本沒有的一些特性。哎……”
蔚藍對毒並不是很了解,聽到三種並不帶毒性的常用材料並沒有林駝子那麼悲觀。
林駝子畢竟年歲已高,識人無數,一看便知蔚藍心中所想。
“你是不懂得這萬千毒性的變化,正如這催情藥與壯陽藥相配合,本就屬於兩種相克卻又相生的性質,無論男女皆可以產生糾纏互傷的性質。而這安眠藥卻又為這種毒素加上了類似昏睡的蟄伏性質,這三種毒素加入更是為原本隻有四十九種變化的七蟲七花之毒平添了三倍的變化。毒還是七蟲七花,但是清除起來卻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經林駝子這番解釋,蔚藍才有點懵懂懂得情況的惡劣性,顫聲問道:“那……還有救嗎?”
“救,誰人能肯定無救,凡毒者並有解法,隻在時機得當與否。”
“那琪兒她……”
林駝子沉默了半天,終於說出一句話:“有救,但是我卻不會救。”
“這……”
“毒性依然如故,催添加了糾纏、蟄伏的性質,卻也拖長了它毒發的時段,加上尊夫人體質特異想必一月之內必能熬過,隻是這一月之後……”
“一月之後怎樣?”
“哎,我雖不敢妄加醫治,但是想要使毒性減速擴散還是可以做到的。估計可以拖到三月之後才會發作,可是三月之後我恐怕就無能為力了。三月時間足夠你派人尋找其他高手來醫治此毒了。”
“其他高手?方圓五百裏都已經沒有能看上眼的操植師,再讓我去哪裏尋找高手?”蔚藍聽得這話一愣,竟是有些灰心喪氣。
也難怪他會如此,這般反複的折磨自己最心愛的人自然會強烈的打擊他的信心。
段流適時接上話語:“林先生可知何處有勝過你的操植師?”
林駝子的口張張又合合,最終說出三個字:“我徒弟。”
“你徒弟?”
“是,我德魯伊一族最年輕的天才。自我門下學習八年就已經青出於藍,當時已經有很多判斷淩駕於我之上。掏光我心中所學之後,他就開始了自己的研究,也就是所謂超出古人的那些新配方。當初我也是嫉妒他淩駕於我之上,曾經無數次抨擊過他不安分守己,最終導致師徒決裂。”
林駝子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胡琪兒:“這小妮子所中的七蟲七花之毒,當初也是我徒弟警告過我會產生新的變化,奈何我當時妒火攻心,不但未曾聽得勸告,反而於他大鬧一場。也就是那次,我居然遭到了其他族人的反對,所以一怒之下離開德魯伊部落,孤人一人來到米奇城。”
聽得林駝子這些話語,段流問了一句最迫切想知道的問題:“那你徒弟能解此毒嗎?”
“能,一定能。他當初就在研究關於這些人工合成的物質如何與自古的毒品相配合的問題,時隔這麼多年,他的研究水平一定超過這小小的七蟲七花之毒。隻是,我卻從不願意接觸這些新玩意,所以不敢妄自解毒。”
蔚藍聽後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原來林駝子有此番表現竟然不是因為胡琪兒的毒不能解,而是自己心中的疙瘩。
三個月,隻要能按照希望找到德魯伊部落請來林駝子的徒弟,胡琪兒就能再次活蹦亂跳的回到自己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