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
“林先生,你看……”
“不用叫我先生,直接稱呼我為駝子就可以了。”被請來的林駝子隨意的回了蔚藍一句,一臉興奮的盯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胡琪兒,那種眼神讓蔚藍感到從心底的害怕。
“林……駝子。我家娘子她……”
這個林駝子不但長相怪異,背後背著個大羅鍋,甚至單單從幾句話之中就感覺到他脾氣也很怪異。
先前去請他時,他根本還什麼話都沒聽進去就已經開始拒絕,說自己隻是個開小食膳店的,完全不懂得操植看病。後來被自己硬逼著聽到琪兒中了很奇怪的毒,全城的醫師無一人能看懂時,卻好像吃了春藥一般非要逼自己快點帶他過來了。
正如現在,他眼中露出的那種眼神,就像一個不經事的孩子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玩具一般,更或者說那種熱辣辣的感覺像是剛從死牢裏逃出來的強奸犯一般。
“林駝子先生,我娘子她……”蔚藍看林駝子毫無反應,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
“急什麼急,現在的年輕人啊,毛毛躁躁的。所以啊,這做事情就做不好,黑夜裏見了隻貓就以為是虎了。”
蔚藍不過是因為心急琪兒的狀況,稍微催了一句就被莫名其妙的栽了個罪名,當下不敢多說了。
他不說話,林駝子卻一個人自言自語起來。
“這病呢,沒事的。那些庸醫不能治,不代表我不能治。如果不是不願意和那些庸醫相並列,我也不會躲在城郊開個藥膳店了。不是我說他們,這方圓五百裏地還真沒我林駝子能看上眼的操植師。”
操植師並不是單純的隻是利用植物的藥理來進行治療,確切的說操植師隻是結合自然力量比較多的一類人,不過在動物植物兩方麵來看,他們結合植物的力量要更多。
操植師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他們至少是孩童時期就能準確感受到自然力量的人。他們從小就開始每天熟悉植物,熟悉它們的藥理,它們的習性,甚至要熟悉它們的情緒。
當你真的有一天能感受到植物的情緒的時候,那麼恭喜你,你能正式成為一名操植師了。如果你連感悟植物情緒都做不到,那麼不管你再怎麼努力,你也不可能是一位真正的操植師了。
這樣還隻是個初級的操植師,當你懂得它們的情緒以後,就要嚐試著於它們溝通,用你所屬的方式去控製你想要控製的植物。操植師同樣擁有強大的攻擊方式,一位好的操植師可以利用身邊一切可能出現的花花草草作為武器,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取走另一個人的生命。
隻不過,很多高級的操植師他們自身並沒有濃厚的鬥氣,有的隻是一般人感覺不到的自然力量。在戰鬥時,他們可能隻用一顆小小的花籽,然後利用自己的自然係能量使它變成一個可怕的武器,比一般兵器更要鋒利的武器。甚至傳說中,一個神級的操植師可以輕易的讓原本大補的人參瞬間變成砒霜的性質,致人於死地。
但是,他們在大部分時間裏卻和平常人並無任何差別,安靜得好像一株棉花一般。隻要你不去用力捏他,永遠感覺不到棉花之中藏著的鋼針,捏得越用力,你就越會被藏在之中的鋼針紮得越疼。
高級的操植師非常少見,因為一個正常的人類和植物去溝通感情談何容易,更別說讓植物隨著自己的想法去改變了。一般的操植師也隻是單單的走到熟識植物的特性,勉強感受到它們的情緒而已。
慢慢的,操植師這種神奇的職業就被一些欺世盜名的家夥所利用了。他們可能根本沒有踏入操植師這一行列之中,隻是憑借自己知道一些植物藥理,就冒充操植師開起了醫館,也就慢慢玷汙了操植師這個名稱。
蔚藍作為少城主對操植師這個職業還是有不少了解的,從林駝子的話裏至少聽出了他應該是個正式的操植師,而且實力不低的那種。不然也不會方圓五百裏地沒有一個他能看上眼的操植師了,要知道這種神秘的職業,隻有真正的操植師才懂得操植師。
林駝子一臉興奮的看著胡琪兒變得鐵青的臉:“你看,你看。多麼美妙的顏色,這種青,這空氣中彌漫的味道,這種情緒的波動,根本就是輕易能致人死地的青股草。還有眉間的那一點點烏,是能凝結人血液的烏蠶毒所致,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