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你?你認為可能嗎?放你回去再帶人來暗算小爺我嗎?當初你怎麼沒說要放過灰鼠!放過黛尼絲!”
“小人,小人不敢。小人怎敢找大爺您的麻煩。你看,你看……”震生話說到這裏,竟然一掌擊在自己胸前,哇得噴出一大口鮮血。
“你看,小人已經震散自己的鬥氣,以後絕對不會是大爺您的威脅。放、放過小人我吧。”震生此時的表情像極一隻像主人討骨頭吃的哈巴狗。
“你……”蔚藍忽然無語了,像這麼卑微的人他還真沒見過。
托托克蒼白的麵孔上泛出一片通紅,麵帶悲涼笑容地走到跪地求饒的震生麵前。
震生見到托托克,冷汗直流,他清楚這裏麵對他仇恨最大的正是這個被他幾乎廢了鬥氣的灰鼠。隻是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量,雙眼帶著恐懼地緊緊盯著托托克寒冷的目光。
托托克在段流的調治下,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他先前也隻是鬥氣差點被打散,並沒有留下什麼嚴重的外傷。
一個小偷頭子,最拿手的就是手上的功夫。
托托克如女人一般修長柔軟的手指向掌心一蜷,無名指不知從哪裏粘出一柄鋒利的小刀。就在震生剛想回避的瞬間,小刀自無名指滑入食中兩指之間,溫柔地劃過震生的咽喉。
震生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咽喉,發出一陣野獸一般呻吟聲,砰地趴倒在地上。
恐怕他當時做夢也沒有想到,為了在他看來完全沒有意義的女人,惹上這樣的一身禍事,導致命喪小巷之中。
不過,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這種卑鄙齷齪的事情做多了,報應總會來的,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小巷之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嘩聲,幾盞格外明亮的魔法燈照了進來。
原來這裏發生了大規模的戰鬥,早已經有人向城衛軍報告了。隻不過,城衛軍這種角色,通常隻會在事情終結之後才能趕到。
“裏麵的人全部出來,城內禁止大規模械鬥!”
“吵什麼吵!沒看到小爺被人圍殺了!”蔚藍氣勢衝衝地向外大喊。
段流識相地解除了堵在小巷口的巨型冰塊,將那些神情疑惑又緊張兮兮的城衛軍迎了進來。
城衛軍帶頭的是個有幾分見識的家夥,一看到蔚藍雙臂沾滿鮮血的站在那裏,當時就傻了。
“少……少城主。這……這……”
“這什麼這。再說一遍,沒看到小爺我被這群歹民圍殺了,糾集了一百多號人,你這個城衛軍怎麼當的。現在來了還敢對小爺我大呼小叫。”蔚藍誇張得聞了聞手臂上的血跡,更顯得他受了很大委屈一樣。
“小人,小人不知。小人定將這些人帶回去好好盤查。”
“查個屁。他們都是戰士協會的,他們愛跟你走就走,不跟你走直接殺了,省的我們還要去戰士協會要人。好了,別擋道,小爺要帶老婆回去睡覺了。”
蔚藍撥開這位城衛軍的小頭頭抬腳就走。段流等人聳聳肩,也跟在蔚藍後麵就要出去了。
忽然,蔚藍腳下一個停頓,轉過身子向後巡視。
獨眼龍一個人畏縮的躲在角落裏,今天的禍事歸根到底是他惹出來的。現在他唯一的靠山震生也死了,他隻能期望可以被城衛軍帶回去,還可以逃過一劫。
不過,他的想法顯然是不現實的。
蔚藍隻一回頭,輕易地發現了躲在角落裏的罪魁禍首。獨眼龍隻覺眼前一花,就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擊在了胸口,隨後眼前便浮現出一張笑吟吟的臉。
原來,這才是蔚藍真實的實力,十多米的距離,自己居然還來不及看到他移動就已經中招了。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完了,也已經沒有後悔的必要了。蔚藍那一掌,洶湧的鬥氣已經瞬間封住了他身體的一切行動。
獨眼龍隻覺得手臂一緊,一股大力將他拋出。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在飛,飛向小巷周圍堅硬的石壁。最後,他仿佛聽到自己渾身骨骼碎裂的聲音,感受到自己湧出口腔的內髒碎片。
一具分不清血肉的屍體從牆壁上滑下,癱軟在地上像是一堆被人踩扁的狗屎。
城衛軍們目瞪口呆,好血腥,好有霸氣的少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