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重複著這個讓旁人看起來可笑的行為整整的一年,看著酒吧裏無數的男男女女從陌生到熟識,再到某些行為。甚至,他也見到了很多男男女女跳過了中間熟識的過程,直接從陌生跳到了後麵的那一步。但是,他卻始終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坐在角落裏等待他所期望的豔遇。
讓人可歎又可笑的,他居然從中間懂得了。做任何事情都不能無謂的等待,即使等待的過程也是在用心的付出都不行。也許,其實自己隻要伸出手去,那段原本期待的豔遇就順手而至了。誰敢說那些單獨坐在那裏的女性們不是同樣在期待一份豔遇。也是因為這個想法,改變了他未來對大多數事件的看法,做起事情比以前用心了很多。
或許,這個也是蔚藍武學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感悟。段流開心地想著,嘴角邊掛起一絲微笑。
“喂,發什麼呆呢。和你說話沒聽到啊,姐姐我又不是沒人陪。”那位前來搭訕的女子看到段流隻知道自己發呆傻笑,無趣地走開了。帶著一絲氣憤和失落的,連口中對自己的稱呼都改變了。
嗬嗬,這應該就是蔚藍當時花了一年時間所期待的豔遇的開始吧。似乎自己的命比他好很多,剛坐下就有人來了。是不是就在暗示自己,命好的人不需要太爭取也有好機會送上門來呢?自己剛才隻要稍微抓一把,根本不用付出什麼的。
說起來一個人坐在這裏還真的是有點不習慣。這個搭訕的人走了,是否還會有下一次的搭訕呢?哈哈,如果這樣的話,蔚藍肯定要嫉妒死吧。
不知道那個家夥現在怎麼樣了。蔚思空擔心這次的湛童的類刺殺行動,派人招蔚藍回城主府有事情商量了。憶奇、文白作為蔚藍的家臣自然是一起回去了,胡琪兒居然也跟去了,看來她是認定了自己盟主夫人的身份了。
如此一來,段流發現自己的身邊沒什麼朋友了。
段流本是一個習慣孤單的人,他從小的經曆讓他不得不習慣孤單。因為他有太多埋在心底的秘密,他有他的自卑、他的無奈。當他碰到蔚藍以後,才第一次的將部分的內心解放出來,感受那種朋友之間帶來的溫暖。
忽然之間,身邊的朋友全部都離開了,他竟然是無法再次適應那種本該屬於他的孤單。
其實,段流本可以叫妮可一起出來的。可是,他還並不清楚妮可是否該算是他的朋友,也許將來可能是吧。而且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妮可對他表現出的好感,那種已經隱隱超出她對蔚藍等人的好感。
他知道自己很優秀,他不知道妮可的這種表現算不算是種男女間的喜歡。他並不否認自己對妮可也有一些好感,但是那僅僅是好感。妮可同樣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對她應該隻是一種單純得對美麗的欣賞。
段流的心裏並不是不期望愛情的存在,他如同其他二十歲的青年一樣,都期待著一份值得珍藏的愛情出現。隻是,他比一般的青年更為理性,更有責任心。
愛情是值得珍藏的,但是在他心裏因愛情而生的婚姻才是必須要珍藏一生的。從父親哪裏得到的教誨,一個男人必須要牢牢得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哪怕要犧牲自己的很多很多也無怨無悔。
段流知道自己因為段家的滅門終究要踏上一條不歸路,他沒有能力承擔起一個家庭。所以他刻意地回避可能來臨的愛情,也許當愛情產生時自己也會絕口不提吧;也許要直到避無可避,才會吐出屬於自己愛情的宣言。
或許單看妮可這個人,從相貌到學識,再到表現出來的品性,都該是個不錯的女朋友吧。似乎談起往事的時候顯得有點點貪錢,但是自己有段家千年積蓄的財富,難道還……
可笑,自己怎麼在想這些東西。
這時,一道如傳世天鸝般美妙的聲音透過嘈雜的音樂傳到段流耳中:“你好,我可以和你坐同一桌嗎?”
PS:傳世天鸝,古書中記載的已經滅絕的罕見鳥類。外形似黃鸝,但美妙的聲音超過黃鸝一百倍。相傳曾有隻傳世天鸝在兩國交戰的戰場上空唱歌,兩國士兵無不被歌聲所陶醉,輕手輕腳地放下手中的兵器聆聽天鸝的歌聲。待傳世天鸝離開很久後,才各自撿起地上的兵器,帶著一臉幸福陶醉的表情回到各自營中,相約第二日再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