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正麵纏鬥,胡琪兒和憶奇已在身後形成包夾之勢,同時身後還有一個攻擊並不是太弱光明係法師,麵對這些湛童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慌張之色。
然而,未露出慌張之色就是不感到慌張嗎?
也許隻有這四人的話,他確實不必慌張。
但是正前方還有個虎視眈眈,時刻準備偷襲他的雙係魔導師。短短的十多分鍾戰鬥中,他身上至少留下了五道傷口。三道是被段流直接偷襲得手的,兩道是躲避段流攻擊時被蔚藍得手的。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低估了蔚藍的實力,更低估了給他造成傷害的段流的實力。風刃,絕對是最好的偷襲魔法之一。速度奇快不說,最主要的是它本就溶於空氣之中,基本沒有破空的聲音。通常到了身邊,感受到能量強度了才能反應過來。若不是段流怕傷不到自己,將風刃濃縮了,形成了一定的破空聲,自己已經不知道中了多少下了。
蔚藍見合圍之勢已成,文白也騰出手來可以專職治療,攻擊也變得放肆起來,比之先前的小心翼翼更具威脅。
三兩招對攻之後,險險得避過湛童的手刀,竟是躍起兩米多高來到湛童的正上方。空中蔚藍興奮得一笑,一個側身改為麵向地麵,一腳踢向湛童麵門。
這樣一腳雖沒有空中用腳跟下磕的力量足,但是勝在靈活多變,更加難以防禦。湛童見此知道不宜回避,雙臂迎在頭頂硬架住蔚藍這一腳。這一腳也不知道蔚藍用了多少力,竟已讓湛童的雙臂有些發麻。
蔚藍身體的柔韌性極好,這一腳的力度完全傳給湛童承受了,另一隻腳已經落在地上。身體一個旋轉,以落地腳為支點,雙拳一個醉仙望月步式再次攻向湛童胸前。
這醉仙望月步本就是極無賴的招式,早先屬於醉拳裏一相當有名的招式。一足為頂點支撐身體,整個身體水平平展在空中,雙拳於頭頂盡量伸長,身體長度加上雙手長度可輕易攻到兩米外的對手。但是這招出手,即便身體擁有很好的協調度和柔韌性也很難回手,可謂舍命一搏的招式。
湛童怎也想不到在這種時刻裏,蔚藍竟會用出這樣的招式。自己雙臂還有些麻木,來不及擋在蔚藍的拳前,更何況麻木的雙臂也不能很好的防禦住這兩拳,隻能向後退去。
蔚藍這兩拳卻攻出的又快又急,湛童的倉促而退竟是沒有完全避開,仍被蔚藍兩拳印在胸口。幸好那個位置上蔚藍已近力盡,肉體力量已不是太重,攻入體內的鬥氣亦不及體內的渾厚。隻是蹬蹬蹬退出三步便即停了下來。
胡琪兒一見有機可乘,正待從後方偷襲。卻見剛剛站穩腳步的湛童身體又是一顫,左臂猛得現出一道鮮紅,血液瞬間浸濕了半邊衣袖。正是段流看準了時機又放出一道風刃,讓湛童來不及躲避在左臂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跡。
琪兒看著一個粉琢而成的小孩子,鮮血淋淋的站在那裏,心口一軟停下了準備好的攻擊。
湛童麵露苦色“嗬嗬”一笑,舉起完好的右臂大聲說道:“我認輸,代表獨裁隊在團體站中認輸。”
說罷,看也不看雙麒隊一眼,就自顧自的轉身下台去了。
連裁判竟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沒反應過來,直到湛童已經走到場地邊上才叫人接觸了魔法結界。
狼狽的他跳上台來,攥著魔法擴音石宣布:“決賽團隊賽,雙麒隊獲勝。請受傷隊員統一到校醫務室接受治療,休息四小時後進行決賽個人賽。”
雙麒隊的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還是段流打破寂靜,說:“看什麼看,都沒傷吧?沒傷都和我去圖書館休息。”
眾人走下台來,想離開賽場去圖書館休息,卻意外得被無數的觀眾圍住了。
其中有雙麒隊的忠實FANS,高呼著“蔚藍”、“段流”的名字,慶祝他們決賽第一場勝利。
也有不少是胡琪兒的CHEESE(發音為琪絲,意為奶酪),忘卻了兩位英俊的校草,為琪兒的表現激動得淚流滿麵。
但是有更多的,卻是為雙麒隊隊員如此對待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而感到憤憤不平,更何況還是那麼粉琢可愛的小弟弟。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對那樣的小朋友都下得了手。”
“就是啊,你老了皮厚,人家那麼小,不知道疼啊。”
“是啊,是啊。都是爹媽生的,讓他爹媽知道還不要心疼死。”
“你丫的沒有爹媽啊,你爹媽沒教過你啊。不知道尊老愛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