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殺,卻隻是紮特心中的必殺,雖然他用同樣的招式腰斬過連他自己都數不清楚的高手。
段青石已經出現在離自己三米遠的地方。似乎象開場時那麼從容,似乎剛剛交手的一擊並沒有發生過。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青衫已經不再完整,小腹的位置上留下了一道二十多厘米長的口子,露出青衫內的緊身衣。
“茲”
段青石一把撕開被鬥氣劃傷的青衫,隨手扔在腳邊。
“好險,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不過可惜,你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一縱身又向紮特撲去。
同樣的角度,同樣的一拳。
在拳與塔盾相撞的前一秒,段青石腳下淩步一踩,上半身的姿勢完全沒有改變,人卻已經到了紮特的側麵,重重得衝著紮特的側腰砸下。
麵對著仿佛被繩子牽引著的人偶一般的平移,紮特心頭一驚,匆忙間移動過去的塔盾已經不能完美的防禦自己。
“嘭”拳盾相撞,紮特體內的鬥氣一顫,出乎意料的變向讓他的鬥氣來不及得配合塔盾做出完美的防禦。
反彈!荊棘鬥氣顯現出它的威力,紮特手中的巨劍也準備再次擊出必殺的一擊。
然而,這一擊並沒有出手。反彈的鬥氣絲毫沒有影響到段青石的移動,隻影響到了塔盾周圍空氣的波動。反彈的鬥氣擊空了,段青石的拳已在另一個方向向紮特攻來。
“見鬼,他怎麼這麼快!”紮特心裏嘟囔著,身體再一轉向用塔盾迎上段青石的拳。
再反彈,失敗。轉向,防禦。再反彈,又反不到。再轉向,防禦。再防禦,又沒反到。再……再……
段青石的攻勢越來越快,紮特也越轉越快。
場上出現可笑卻又讓人笑不出口的一幕。紮特象個陀螺一樣隻是不停的旋轉,一道青影在陀螺外旋轉,就象鞭笞陀螺的鞭子。
這算什麼?虐待嗎?
場下的汗蒙眉頭緊了緊,段家的人不認識紮特是誰,不代表他不認識,他身後的那群人不認識。
曾經教廷的聖騎士之一,被稱為“銀色戰車”,絕對的重裝王者。趨近完美的防禦,配合他濃厚的“荊棘鬥氣”,是當年教廷內手上染血最多的聖騎士。鬥氣比他低的人根本破不了他的防禦,無法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害,即使鬥氣比他略高的人在“荊棘鬥氣”的反彈下,也占不太大便宜。反而更容易在鬥氣的反彈下露出破綻,被紮特腰斬。
可是現在的情況,實在是超出了汗蒙的意料。段青石的鬥氣並不比紮特強,卻完全壓製住紮特一切的行動。曾經讓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的“荊棘鬥氣 ”,在段青石注意到後發揮不出任何的作用。隻能被動的防禦,難道是為了顯示他是防禦之王嗎?該死!
場中的紮特徹底鬱悶了。他再也夠不到段青石的一片衣角了,隻是憑借戰鬥多年的感覺一次次的防禦住段青石的拳。此時的他,有點頭暈。縱然鬥氣再濃厚,在這麼高的速度下轉上上百圈,也是會頭暈惡心的。這樣下去,縱然自己還能防住段青石的拳,也要邊嘔吐邊防禦吧?
段青石已經有點不耐煩了。這鐵疙瘩的防禦真的很好,這樣下去要打到什麼時候才是個完?是他鬥氣耗盡還是自己鬥氣耗盡?自己已經嚐試了很多方式進攻了,他憑借那半人高的塔盾居然都一一防了下來。除了剛開始那一拳讓他吃了點小虧,後麵都讓他完美的擋下來了。
引他和自己一起動嗎?他就象背著烏龜殼一樣,人也和隻烏龜一樣,就是縮在那裏防禦。
奶奶的,叫你防,老子打破你的烏龜殼,看你個龜兒子怎麼防。
右手捏成的重拳仍然一拳拳的向塔盾上砸去,左拳的拇指卻暗暗豎起,默默蓄著力。
紮特雖然看不見段青石手中的動作,但是也感覺到現在攻來的力量沒有先前的強了。表示著什麼?他的鬥氣快要耗盡了嗎?好,再堅持會,不能吐、不能吐。一旦吐了,防禦的鬥氣就散了。
年輕人啊,終究是比不上自己的鬥氣渾厚。等你鬥氣耗盡了,看你還能怎麼樣,讓我如此狼狽。我一定會好好招呼招呼你的。
紮特習慣性的準備再次轉身,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感覺到段青石移動。哈哈,他總算累了,他終究是累了,該我進攻了,我看你怎麼跑。
忽然,一股強大到讓紮特震驚的氣勢撲麵而來。
“一陽指!”
段青石左手拇指重重的點在塔盾正中。
旋轉的陀螺消失了,鞭笞陀螺的青色鞭子也消失了。極動到極靜,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都停止,停頓在指盾相交的瞬間。
“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