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州大陸,北極凜冬之塬,常年冰雪飄蕩。
這處所在,在數千年乃至數萬年之中,很少有人會來到這裏,除非是這裏的一些雪原原住民或者是一些來此地尋找冰雪之地天才地寶的修行者,才會在這裏遊蕩尋找機緣。
可是最近數十年,這凜冬之塬卻是多了不少修行者。
這些修行者在此地紮根,他們身負兵刃,於寒風暴雪中守護著腳下的這片大陸。
與過往的數十年一般,在這風雪中一片占地五六十裏的氈帳中,秦風在天色依舊有些黑的時候,爬出了氈帳,他是此地的一名巡查使,所擔任的工作,便是每天晨間或者晚上,在氈帳中的修行者還在休息的時候,於氈帳外的風雪中巡邏。
今日晨間的風雪有些大,秦風提著十州朝廷製造的靈石燈,走出氈帳的時候,饒是他已經習慣了這凜冬之塬的風寒,也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這鬼天氣,真是太冷了!”走出氈帳的時候,秦風在心中忍不住吐了一個嘈。
數十年前,他來到這裏的時候,還隻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如今卻已然變成了一個大叔,每天晨間鑽出氈帳的時候,他的心中總會忍不住的去懷念家鄉那四季如春的天地。
今天晨間自然也不例外。
氈帳外的天地間陰寒的令人感覺全身骨頭都要被凍裂,若非他們身負修為那是絕對不敢身著一件皮裘便大大咧咧的走出氈帳。
因為氈帳中的修行者大都還在休息,像他一般已然醒過來的修行者並不多,所以這片所在唯有那在雪原上來回呼嘯的風雪的聲音,不斷回旋。
如同往常一般,秦風在他所需要巡視的區域,遊蕩了數圈,發現那遠方從冰原外那淵水中不時衝出的異族,並未發動攻擊,他的心放回了肚子裏,裹了裹羊皮裘,轉身便向氈帳所在走去,打算再去睡個回籠覺。
便在他心中想著,氈帳中暖烘烘的被窩,打算睡醒了之後再去夥食堂打一碗犛牛湯,提一壺燒酒祭祭自己的五髒廟的時候。
在遠方那風雪籠罩的淵水中,有一聲聲響聲傳入了他的耳中,令他本欲離開的步伐停在了原地。
“什麼東西?”風雪中那聲音很模糊,可是對於做了巡查使數十年的他來說,那比較模糊的響聲不啻於一聲驚雷。
疑惑的看向淵水表麵,就在他用盡全力的看向淵水的時候,在淵水中傳來的聲音越來越為巨大,那聲勢由最先的模糊,到最後頗有種聲勢裂天的味道。
淵水中傳出的聲音轟鳴入耳,在秦風的眼中,那風雪籠罩的淵水上一片巨大的影子在撕裂風雪而來,其速度極為的快,隻是頃刻間便在他的眼前露出了其真實麵目,那是一尊巨大的石像。
如同山嶽一般,從虛空中鑽出,屹立在淵水之上。
“十州大陸的覆滅便在今日!”石像從虛空中鑽出後,發出了一聲聲如同天雷般的審判之音。
在這凜冬之塬上發生此等變化的時候,在其他三處所在,也有異象發生,一些巨大的石像從虛空不知處衝出,其勢其威震懾天地,他們鑽出虛空後,鎮壓一片天地。
十州大陸在四極之地這些石像出現後,整個大陸的天地大道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這些石像從虛空中鑽出後,其上便開始蕩漾出無盡道則,向著大陸上蔓延而去。
這一日凡是在十州大陸的修行者,都感應到了天地大道的改變,一些隱世無數歲月的老古董,也都從一些山川洞府中醒轉過來,這十州大陸上浩蕩出一片片可以撕裂天地的能量。
“沉睡了萬古歲月,終於醒來了!”
秦州十萬大山中,一片高大巍峨的山嶽中,一聲滄桑的聲音響起,在秦州大地上空浩蕩。
令這片天地的天地法則被凝固化解,從而熔煉成了一片混沌所在。
幽州,一片雜草叢生的荒野所在,崩折的石碑,蒼翠的古木林間。
這一日,這片所在有一股獨特的氣息悄無聲息滋生而出,令這片所在發生著一種滄海桑田的變化,隻是數個時辰,這片所在便化作了一片石碑林立的所在。
“浩氣長存,儒道不滅!”
八字在這片所在浩蕩,一本遮天古書的印記出現在這片所在上空,散發浩然之氣,如同一輪天陽。
這一日幽州所在,讀書人不少紛紛踏入修行者道路,成為了儒道修行者。
豫州,一座古城。
在這一日紅風肆虐,令這座古城陷入了一片末日之景象中。
城中人在這樣的天氣中,自然隻有蜷縮在屋子內,不敢出門。
但是他們卻是在這一日聽到了一聲,陰森的桀桀大笑聲:“天地始種,成就傳說之境的寶物!嘿嘿,這麼多人都想要,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