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坐了好長時間,感覺眼皮都在打架。我強撐著爬起身,揉著眼睛邁步而行,“好困,我要回去了。”
“視空。”十四爺順勢將我拉去,一把攬進了懷裏。下意識掙紮,怎奈那雙手臂,卻是越鉗越緊。到了最後,竟是讓人動彈不得。我迷糊仰起頭,卻不想,迎上雙深邃的眸子,眼睛頓時瞪大,隻覺睡意全無。
“困了,就先睡一會兒。”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好聽。
開玩笑!你這樣,誰還睡的著?!
心髒砰砰跳個不停,吵的我直想捂耳朵。受不了男子的凝視,我忙低下頭,目光別扭的不斷躲閃。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聲笑哼。讓我的臉頰,頃刻竄上了熱度。羞的低著頭,恨不得埋進胸前。
所幸,十四阿哥未再言語,二人便這般姿態,靜立於那月夜之下。不知過了多久,隻見遠處的天際,已是開始泛白。
我居然,真傻到信了他的話,在這兒白白耗了一夜!更重要的是,這會兒子再回去,非得讓裴大哥逮到不可!!
氣呼呼望向他,我更是不住地掙紮,“哼,你果然是騙我的!你看天都亮了,還沒有半個人!你鬆手,讓我扁你一頓!”
“視空,我沒騙你。”男子好聲開口,手卻並未鬆開。
“你怎麼沒騙我。再說誰會跟著我!我一個女子,既沒地位,又沒……”我後麵的話,被修長的手指阻住。望著那湊近的俊顏,驚得不覺瞪大雙眼。
“我問你,若是我的話屬實,你該如何?”男子好看的嘴角,勾起抹邪肆的笑。他落在我臉上的目光,緊緊地未移開半寸,似要抓住每一個神色。
“若你句句屬實,我、我……你說什麼我都聽!”認定了他是謊話,故爾敢說此大話。
“嗬,可要記住自己的話。”十四爺笑意加深,拉下我的手臂,跟著壓下身子,埋首在我脖頸間,“到時候,可是不能賴的。”
艱難吞下口口水。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讓我感到萬分不適。全身更是在先前,他枕上肩頭那一瞬繃緊。兩側的雙手,不安的反複蜷起鬆開。他為何敢這般肯定?若是真的,那麼黑的夜,又不像現代有路燈,他是怎麼發現的?
“來了呢,我們等的人。”男子冷冷笑道,聽那口氣,似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壓在肩上的重量突然消失,耳邊跟著響起一聲大喝,“抓住他,要活的!”
身後變得嘈雜異常,夾雜著痛叫的聲音。退身想要去看,卻是身不由己。冷不防,傳來一道極為響亮的聲音,“爺,抓到了!”
“哼——”一聲嗤鼻,十四爺望向我身後的眼眸裏,全是冰冷之意,“好大的膽子!我的女人都敢跟!”
話似是從牙縫裏蹦出,聽得我整個人頓時僵住。我是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女人?!剛抬眼望去,就瞧見男子嘴角,勾起抹若有似無的笑,冷冷的,透著種勢在必得之味。摟在我腰間的手,越漸縮緊,疼得我不由皺起眉來。
“十四爺,小的是……”
“把他的嘴給我堵住,狠狠地打!”十四爺快速打斷他的話,語氣冰冷至極。我愣怔的望著男子,這般狠戾的眼神,自己還是頭一次,在他的眼中看見。一下子,竟是連呼吸都忘了。
“不要啊!十四爺,奴才是……”後麵的話,似是被堵住。側頭向後瞥去,隻瞧見一人,在地上不斷掙紮。最後,被人強行拖出視線內。不多時,遠處就傳來一下,又一下的板子聲,清晰而又沉重。
為何會有人跟蹤我?是因為我那一首曲?還是說,問題出在裴大哥身上?在裴府的這些日子,我也不是沒發現,裴大哥和別的參將不同。單說他櫃子裏藏得寶貝,黑狐腿馬褂和黃辮珊瑚穗,就不是平常人家所能擁有的。
下巴被兩指鉗住,腦袋被迫揚起。那雙正對著自己的眼,裏麵寫滿了不悅,“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準想別的事!”
這人,怎會這般霸道!我動了動身子,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你鬆開點行不?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不行!”
嘴角不停抽動,這人還真是,讓人不知該說什麼!遠處清晰傳來啪啪的板子聲,時不時,還伴著幾聲高亢的呻.吟。我有些害怕,不住向聲音方向瞥去,“快讓他們住手,要不該出人命了!”
“打死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