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你原來生活的地方嗎?”血風依舊不能很流利的說著他所不熟悉的話:“以前還有火焰虎軍團的時候,你會在這樣有月的夜晚想著你原來生活的地方。”
“我那個地方隻有一個月亮,這裏有三個。而且這個地方和我當初生活的地方差太多了。”張輝確實有想到那個叫“地球”的地方,隻是他不想承認罷了。
“那你在想什麼?蘇月?還是蘇堇夕?”血風隻是不想說話,但是他像一位智者一樣睿智。“亦是林玉霞。有些事你自己也知道,你為什麼還像當初那樣帶領火焰虎軍團時那樣小心翼翼?”
“我跟在你身邊也很久了,你為什麼要這樣糟踐自己?你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將軍了,你不要再為十萬將士負責了,你何必還要小心翼翼?你現在身後有地獄判官,你可以肆無忌憚的的做你口中的富二代了。”看來血風已經想說這話很久了,竟然說的很流利。
“我有嗎?”張輝笑著說,滿臉的無所謂。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甩了一下頭發,往史訓賢所在的地方走去。在他轉身的那一刻,血風覺的他是全世界最孤獨最可憐的人。
張輝靠在一處石崖上,看著前方的史訓賢和陳燕萍兩人。他們或許感覺到了張輝的到來,或許沒有感覺到,但是他們不願意打破此時的默契。
月光灑在水麵,反射在陳燕萍與史訓賢的臉上,搖曳著青春的氣息。他們兩個靠的很近,史訓賢幾次想要牽陳燕萍的手,但是都默默的收了回來。張輝看著他們,笑了,卻哭了。
陳燕萍撫了撫臉上的秀發,看著前方的月亮,她想到了她的童年,想到了那無邪的當初,沒有這麼多的思想,沒有秘密。或許隻有那時單純的陳燕萍才配的上如今的史訓賢。
史訓賢很興奮,在麵對陳燕萍時他已經回到了當初,那種一身正氣的純潔感覺讓張輝羨慕不已。史訓賢看向月光下的陳燕萍,心中蕩漾著微波。他發誓,他會用生命來守護這個女孩,他會用一生來保護這個女孩。
眼淚默默的從張輝的臉上流下,他已經回不到當初了,他經曆的太多了。他沒有那種不顧一切的衝動,他不會不考慮後果的帶著蘇堇夕或者林玉霞遠走高飛,除了愛,他還有血風、還有地獄判官,還有曾經十萬將士生命換來他的生。
他太累,他的包袱很重很重。有時候,他隻是想躺下來睡會覺,然後一覺不醒。但是,他睡不著,他一閉起眼睛就想到了那些士兵,那些生命、蘇堇夕、林玉霞,還有遠在另一個世界可能已經化為灰燼的父母。
......
肖柏林站在他窗口,看著天上難得的景象,深吸了一口氣:“騷動的心,這預示著什麼?這一股消失了幾百年的春天氣息吹拂我的臉,預示著什麼?”
很明顯,肖柏林也春心大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