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稀少,四十九個小世界中能夠拿出一簇黃泉玄根的世家不會超過五家。沒想到地獄判官的勢力這麼大,這麼快就找到了足夠的黃泉玄根。黃泉玄根妙用眾多,其中最受稱讚的是能夠用它練成黃泉眼和提升神器品階。”
八個轎夫抬起轎子向遠方飛去,絲毫不顧他們的上級王福的生死。天空中出現了一條裂縫,裂縫的兩邊各有一隻手支在那裏。裂縫慢慢擴大,現出了王福的身影。王福的鬥篷已經消失了,現出了他蒼老的麵容。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肉,有的是新傷,有的是舊傷,仿佛在訴訟他不滅的英勇。
王福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件鬥篷,給自己套上,然後默默的向遠方的轎子追去。這時,花狐終於從裂縫中飛了出來,她麵色蒼白,雙手捂著胸口,明顯是被王福傷的不輕。淩楓立在那裏,想著地獄判官臨走前對他傳音的話。
“或許我們是同樣的人,或許我們是完全相反的人,今天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你,或許明天我就會來殺死你、、、”地獄判官的話讓淩楓在微風中發呆,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大哥,噬源獸的秘密被地獄判官知道,我們之間必有內奸。而地獄判官卻把寒霜這樣逆天功法給了澠刀、、、”淩楓的三弟蒼雪出口說道,直呼他二姐的名字。澠刀轉身看著他,僅僅冰冷的眼神就讓他心驚了一下。
“都回去吧。”淩楓轉身,朝著風神嶺中心飛去。澠刀等人也跟隨他轉身離去,隻有蒼雪立在原地,臉上怒容猙獰,顯然很不滿意淩楓的做法。
張輝仿佛聽到花狐在問淩楓:“地獄判官離開風神嶺了嗎?”
“可能離開了,也可能沒離開。”
張輝呆呆的看著天空,微風吹過樹葉,發出颯颯響聲,仿佛一切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感覺到身後有人的存在,才能告訴張輝這一切不是在做夢。
張輝與蘇月默默的翻身上馬,朝著絕雪穀行去,他們兩人都不說話,仿佛彼此無話可說,又仿佛兩人心靈相通,能夠感受到對方在想什麼。誰都不說話,或許是為了防止傷害對方,或許隻是要單純的享受一下這靜謐的黃昏。
或許這條路很長,或許這條路很短,但總是有到達的那一刻。張輝要走了,要離開蘇月,活著不容易,想活好更不容易。蘇月能夠知道那麼多東西,修為那麼高,家世肯定不簡單。他太弱小了,他無法去麵對蘇月身後的背景,蘇月的長輩也不會容下他。
或許你可以說張輝怯弱,或許張輝真的膽小。但他隻是想活下來,想要找個安身之所,想不要再看別人的臉色,這有錯嗎?
張輝不想,不想再在末世中隨風搖擺,不想再想起那十萬雙火焰虎軍團的成員堅定的眼神。他們用堅定的眼神,他們用他們的生命,換取了他現在的生......他的命是用十萬人的命堆出來的啊!
喜歡又怎麼了?他張輝又不是沒有喜歡過別人......反正又不是愛。
血風在絕雪穀邊緣停住,蘇月下了馬。血風調轉身子向絕風穀行去。誰都沒有說話,誰都知道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