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
“看來悠閑的生活讓你越來越放得開了。”徐海說著,誇張的將眼睛瞪成探照燈,向高樂的女人身上掃去。
高樂笑著抬手遮擋,“非禮勿視,當初怎麼教你的。”
“又不是你教的。”
“好了,這是聽說你攜新人拜訪,專門做的,嚐嚐。”玩笑過後,高樂開始讓菜。
美味入口,小酒一喝,家宴吃得其樂融融。
今晚,徐海一家不回去。飯後,兩人帶著兩條大狗,走出院外,借著月光在田野中漫步。這裏的冬天不冷,空氣中帶著絲絲泥土的芬芳。
“如此美景,換做別人肯定會詩興大發。”徐海詩情很差,多少有點調侃自己的意思。
估計徐海想起了自己剽竊的那首臨江仙,高樂聽得汗顏,“省省吧。我們都不是那塊料兒。”
高樂停下腳步,回望著家中的燈光,聲音輕柔,“有兩件事跟你說一下。”
“嗯?”
“第一,未來比較長的一段時間,有大量金銀將被秘密運往北京。入內庫,你來操作。”
“啊?多大量?”以徐海的閱曆,仍感覺心潮澎湃。
“足以支撐大明寶鈔。”說完這句,高樂聽見徐海的粗重呼吸。待到徐海平靜下來,高樂繼續道:
“停止普通移民,隻移民工匠。最近新來的移民需要好好消化,不能讓他們與早年的移民產生太大的差距。”
徐海明白高樂說的差距,從他的角度上講,有差距是好事,兩個存在明顯差別的階層,將來便於控製。看來高樂的淡出,並沒有影響他在樂州的地位,而且出手仍就不凡。
新來的將近五萬戶移民,二十多萬口,給樂州注入了新鮮血液,也給樂州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趙萱、青鳥等人都和高樂談過此事,而且這些人中不知安插了多少不安定因素,樂州確實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大家綜合考慮後,覺得這事兒還是有高樂來談比較好。
“這些金銀是南樂州的產物,這些年用其它產品換回來的。皇上打算重印寶鈔,建立新的寶鈔體係,事關重大,需要絕對保密。”其實關於金融問題,高樂完全搞不明白。
這折子當初是邢增輝組織一批人搞出來的,朱瞻基得之如久旱逢甘霖,組織了一批心腹反複研究。在正式發行之前,朱瞻基決定嚴格保密,甚至製版之類的核心工作都是在西域完成的。
徐海聽了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再沒有比這事兒更重要的。大明寶鈔進入流通後,貶值極快,成為皇家巨大心病。相比之下,移民問題、樂州問題都是毛毛雨了。徐海扛上了如此重擔,反而心頭一陣輕鬆。
“哈哈,我要回屋睡覺了。你說得沒錯,這裏的水土就是養人。”徐海拉著高樂往回走。
高樂一愣,兩條狗也警惕的看著,高樂揮了一下手,輕笑道:“又動了你哪根神經了。”
“最近我情緒一直好。”
金城的大院,張四虎、周奇不在,高樂一家又搬走了,大點兒的孩子們都成家了,有了新的院子。院子裏淫彌的氣氛開始漸漸滋生,有道是飽暖思淫欲,有些男主人又長期不在,出現這樣的情況,其實也是人之常情。
高海的家安在了新洛陽,最近在金城海邊忙著實驗,偶爾才回大院住。今天吃晚飯時,他聞到了不尋常的氣息,甚至從在家的叔叔伯伯眼裏也看出了不少鼓勵。麵對那種風情與誘惑,要說年輕的高海不動心是假的。
靠在自家的炕頭兒,高海陷入沉思,以心算能力超強著稱的他,此時真得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