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虎對高海這個孩子非常看重,比他父親還強,聰明絕頂,幹那樣像那樣,樣樣強,隻是不知道他最終會選擇什麼。“也好,你六嬸兒還來電催,等你小子回去幹活。”
“嘻嘻。六嬸兒怎麼樣?”
“她,好著呢。像我這,賺錢還有沒勁兒的時候。她,永遠都充滿樂趣。”張四虎臉上浮現出微笑,這個妹子真的充滿活力。
“科學領域充滿了未知和樂趣。”高海一臉向往。
“你六嬸兒昨晚的電報還說,目前她推算你父親安然回來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七十三點二,怎麼又變成算命的了,也真是。”張四虎苦笑,拿這個妹子真沒辦法,這結果怎麼也要轉告高海吧。
“六嬸兒真下功夫,等二伯回來算多好。”高海聽了心疼,他可知道精算到這個數量級是多大的工作量。
“你也信?”張四虎十分驚訝。“你們連這都研究?”
“這是算學的一個領域。”高海輕輕說,轉口問:“九伯,你認為烏父親安然回來的希望有多大?”
張四虎沉吟了一下,“如果我們不介入,六成左右。”
高海心中一動,微微笑了一下,“那憑什麼怎麼得來的?”
“這要綜合考慮很多方麵因素,你是說?”張四虎瞪大了眼睛。
“是的,古人說‘廟算’、‘運籌’就是這個意思。您得出的結論是概算,我們要做的就是量化後再推演,這個運算量非常大。其實二伯回來後,有很多情況更清楚,再算不遲,六嬸兒真是的。”高海向張四虎解釋道。
“這麼回事兒啊。嗨,你六嬸兒不是著急嗎。”張四虎對這個妹子真是沒話說,“‘運籌帷幄’是這麼回事兒呀,那以後打仗什麼的還得真得讓你們算一下。”
“兵者國之大事,多算勝。這話兒沒錯,可是有很多東西很專業,六嬸兒他們估計隻能給個方法模型,具體算還是要專業人士。”
“怎麼說?”
“比如說我父親的這件事兒,我心算的結果是六成到七成,六嬸兒他們算到七成三點二,運算量至少是我的幾萬倍,一個人心算會被累死。”高海現在非常想見周海妹,“何況他們對大明的政治、經濟等各種情況都不太了解,算到這種程度恐怕百萬倍不止。不行,我得給六嬸兒說說,她那兒現在沒多少幫手。不,我回去。”
張四虎聽著聽著,扭頭望向遠處,過了一陣兒,“你回去吧。”
徐海和周齊算是老交情了,然而此時卻已沒有少年時的輕狂。此次共同出海,讓徐海敘舊的同時也有不少驚奇。在日本國停靠期間,兩人就日本策略交流了看法。日本國,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地理地區,用徐海的“一方水土一方人”理論,這個地方的地理條件簡直就是‘鬼地’,不可救藥,什麼人來了都一樣。而且什麼樣的環境改變,短期之內都無法改變這個民族的精神麵貌。
奸商和大廚當初搞得那群女人先後不下五萬,徐海不僅在東北見過,也在西域見過,而且見過許多。多年的草原生活,按說可以緩解她們的危機感,然而這些女人所表現出的狀態,常人無法理解,也無法用徐海的理論來解釋。首先,她們很享受這種遊蕩服務的生活,甚至有很多人年老色衰,也不願拿錢離去。再者,從整體上來說,她們的性傾向非常不正常,軍牧人員接受的雖然隻是定期服務,四年時間接觸時間並不算多,離開草原之後,卻很久不能接受正常生活。
關於這一點,徐海非常困惑。周齊在這個島國是非常特殊的人物,徐海認為,即便現在周齊孤身一人下去,這個地區的形式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統馭東北這幾年,日本國一直是徐海心中的痛。如今麵對這樣一個人物,徐海忍不住問策。
周齊痛苦的回答:“這不是人呆的地方,別問我,如果可能,我希望這些島從海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