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山鄉姑娘(1 / 3)

古風、古軍、古豔、鄭玉三百年曆經四世為人。在古華轉世為西方白黃種混血兒時代,其因果命運各有千秋。

古軍因四世前義務修橋補路,修敬老院,下世從政為官,為市長。但古軍已享盡前世積累的功徳財富,而續種善因甚微,因而一世不如一世,己淪為福慧貧民,成為山地農場勞工、智商平平之人。三百年前,東方大z國土地重新下戶,浙漸所有青壯勞力甩掉鋤把湧進城市打工掙錢,無序的自由漸漸使得大片零散土地無人耕種,田地荒蕪,這一陣痛導致當時代z國糧荒,幾經畸形發展調合了人與耕地的矛盾,發展當地產業的強製性政策縮小了城鄉差別,並區別對待,山區仍實行互助合作生產方式,但已非小農經濟性質,土地集中的平川分久必合,再次成立合作社,以便機械化耕作。合作社的再次興起,發揮了集體力量大的優勢,加之生產力的發展,後漸淅固定為農場形式至今,三百多年未變。

古豔因促成古氏兩家人拜訪小丘山落花寺,眾皆種得佛緣,功徳不小,又後幾世皆供佛,今己正式皈依佛門為尼,法號斷然。古風則世世濟人、修好生之徳,今亦走上修行之路,號脫脫和尚。

費麥西瓦去東方z國領土的目的,他早己明了自己前生的佛緣,但萬惡的隔世之閉塞再度使他失忘多多,一為尋求前生的失落,二為遊曆東方古國。但異土風情、陌生的環境,一切似一頭霧水。那就遊曆吧,隨遇而安,雖然換了個東方名字毛健東,但西式的臉龐卻不能偷梁換柱。

在z國京都辦理了通行證,費麥西瓦便信天而遊了。

依然乘坐自已的自行飛行器,晝天行夜地宿,飛得很低。忽一日想到,這世界萬亊萬物皆有利有弊,天馬行空如鳥飛,雖方便多多,終是隻能走馬觀花,怎如在大地山川上身入其中、身體力行感受實在?便下降飛行高度,卻見好一匹花果山!他並不知道那是開滿杜鵑花的杜鵑山。尋視可降落之點,準備著陸。忽然又一莫可明狀的潛意識泛起:萬亊萬物皆有利弊?這話仿佛是一個遙遠的記憶。此刻他還不能夠明白,這也是他欲尋回的一種失落——他要找尋的一本書《讀懂天地的人》,那是他前世寫的一本書。

白、黃種混血兒毛健東降落在山邊一平緩點,徒步走向下麵開滿杜鵑花的山坡,老遠聽到一個姑娘的歌聲,便隱蔽靠近。驚訝不已,滿山的紅、白杜鵑花,花的美不及姑娘的質樸美,黃鶯的歌唱不及姑娘的歌聲美,花叢中,姑娘翻著唱本,唱著毛健東似懂非懂的東方古老的民歌:

“畫眉叫喚嘴朝天,公子叫喚母子扇。好個畫眉年年叫,莫學陽雀叫半年……”

“賢妹長得白漂漂,一雙手兒像麵條。白天拿來做針線,夜裏拿來抱郎腰。賢妹長得嫩巴條,好像後園包穀苗。叫聲情哥快快薅,不是包穀老了苗……”

“正月是新年,我郎下四川,身穿一件翠蘭衫,早去早回還。二月姐在家,我郎上長沙,一上長沙不回家,留妹在家下。”

“三月天氣和,蘭草花一朵,搭把椅兒欄口坐,蹺腳望情哥。四月打一想,又想又不望,秧奔小滿菜花黃,小郎的活路忙。五月端陽來,做了兩雙鞋,做起鞋兒郎不來,時時掛心懷。六月三伏熱,繡房無人歇,歇一月又一月,丟郎多遭孽。七月秋風涼,風吹五穀香,風吹五穀響叮當,見穀不見郎。八月秋風來,白菊花兒開,花開花謝年年在,沒見情郎來。九月是重陽,後簷菊花黃,菊花造酒滿缸香,望郎過重陽。十月小陽春,隻見大雪紛,丟下一人受苦情,風吹小腳冷。冬月數九天,望郎大半年,大門外頭走起槽,相思害成癆。臘月三十天,對門一客官,背個包袱拿把傘,好象我交連。走到地壩邊,抬頭看一看,花紅對子貼兩邊,鬧熱就象遠定縣。走到神龕前,與姐拜新年,保佑夫妻萬萬年,夫妻莫分散”。

“自從盤古分天地,三皇五帝治乾坤。幾朝無道都有道,幾朝無道帝王君。多少先富而後窮,多少後富而先貧。哪朝無有忠良將,哪朝無有敗國臣。世上多少風流事,世上幾多美佳人。前朝古人都不表,聽我唱本十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