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需得我跑這一趟。
身邊有楓葉保護我的安全。
還有一個丫鬟跟著。
這些年,我享受了孤獨,孤獨如影隨形。
沒有左湛在身邊,我總是孤獨。
我很少再顯露於人前,這次也拒絕韓礫提供的護衛保護。
我很少出過這般遠門,遠也是其次,是個貧瘠的,陌生的地方。
又靠著邊境。
但是,我從未想過,我在那裏遇見了左湛。。。
我見他時。
他斜陽下,沙漠裏,邁著艱難的步覆朝我走來。。
依然是青色的衣衫。。
人卻我第一眼認不出。
胡須沒有修整,不修邊幅。
但是有些東西是心靈相通的。
就算我沒有認出,我一眼就感覺那個人於我的特別。
西北總有廣袤的沙漠。
我們的馬車陷在裏出不來。。
再見左湛,我的心沒有喜,隻有驚。
因為,那時候我在他身上看不見優雅,從容。
他的眼中沒有溫柔,沒有柔和。
有些涼涼的,責備,怪罪的東西。
我承認,那一刻,仿佛被剝了外衣,像是被人一盆冰水從頭淋濕腳,仿佛全身被刺痛,顫栗。
那雙眼,又太多的涼薄和責怪。
他在怪我。。
有些東西不用解釋。
隻是因為都明白,所以才傷的很疼。
那晚,我們在沙漠邊沿燃起了篝火。
身邊沒有韓礫的人卻也很輕鬆自在。。
左湛他一直都知道我的消息,知道我在韓礫身邊。。
由於我身邊一直有韓礫的人,他不敢出現。。
現在才有機會找到我,並且跟我談論一宿。
我知道,他的話或許並非都真。
如果知道我的近況。
三年,我離開他三年多,我沒有隱匿,隻是為了等他找我。。
畢竟如此大的安國,找尋一個人不容易。
或許,他曾有許多機會找到接近我。
然而,他為什麼沒有,我便不知道了。。
不知,也沒有問。
我突然覺著我們之間有些東西變了。。
他看著簇簇的火焰,仿佛是歎,又仿佛是在告訴我。
“結束了。。就快了。我又可以回光城了。。”
我沒來得及問他何意。
那晚沉沉睡去。。
第二日,他找了附近人,幫我們抬出了馬車。
留下一柄寶劍,並告訴我用於防身。
隨後,便再什麼話無的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
我眼淚掉下來。。
我覺著,明明好不容易,才見麵。
卻居然什麼都沒有談。
難不成他還在為當年之事兒生氣。
可不問,也不給我機會解釋麼。。
又留給我寶劍,一把比匕首大些的劍,上麵鑲滿了寶石,一看就是給女兒家防身用。
還關心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
短短數月,朝廷局勢詭譎,風雲變幻。
皇帝被刺殺。
一有一是喝了宮妃毒酒。
也算刺殺,總之,就是死了。
殺他的人成功了。
下正待打亂。
西邊擁兵自重的晉源侯府推選當初的大皇子樓王韓羽繼承帝位。
然則,隻晉源侯府一處的勢力也是不夠的。。
當初被通緝的左將軍,帶領一心要追隨自己的舊部,斬了新被任命的將士的頭顱。
自己帶了大軍回京。
用以援助順利助大皇子繼位。
寧帝退居幕後,頒發諭旨,樓王繼位。
*
一批勢力上去就有一批下來。。
新帝曾經器重的人這時候就是容易遭禍了、、
然則,韓礫卻在這場激流裏勇退。
瀟曉曉一直知道他手段非同一般。
也懶得理他了。。
*
勢力又一輪的大清洗,享福的遭禍,遭禍的平反。。
於是左家又一次複蘇。
曾經的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蟲,現完全死灰複燃,然後可恢複戰前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