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梟心中咯噔一下,想到了自己。父王把自己關在地牢裏,好像也並沒有對自己施展很嚴厲的刑罰。後來還是派自己出來,其實父王還是很愛他的,隻是對待他的方式不像對待兄長那樣,也許父王是想要鍛煉自己呢。他聽了林夕的話,心中這樣想著,對自己的父王,他一直是很崇敬的。
正當林夕要施展木係魂力時,山洞發生了異樣。好像地震似的,搖晃著,劇烈的搖晃著。胡梟和林夕發覺了不對勁,便想帶著林新從洞中逃離出去,隻是洞口堵住了。他們是運用魂力的高手,區區洞口堵住算什麼,就算是山倒了也是無妨。隻是忽然之間,發現自己的魂力根本使不出來,加上剛剛的魂力輸送,體力也有些乏了。如今好像是被困住了,連魂力也被封住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胡梟有氣無力的,“我怎麼感覺全身無力。”
“我也覺得好無力,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會被困在這裏吧?”
胡梟:“不,我們已經被困在這裏了。我們兩倒是還好,你哥哥,魂力輸送斷開了,現在更是不怎麼好辦。還好我剛剛把最後一道魂力使出,封住了他的經脈,暫時不會有大礙,不過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林夕:“怎麼辦啊。都是我的錯,連累了哥哥,現在還連累了你。對不起。”
胡梟看了看他:“也不全怪你。我沒有叫醒你,我便也是有責任的。不過,我們現在無法使用魂力。但是身體雖說是沒有什麼力氣,也還是可以把石頭搬開吧。好讓你哥哥躺得舒服點。”
林夕看著胡梟,看著奄奄一息的林新,本來哥哥好不容易恢複過來的氣色,如今又變得蒼白,心中不免感到難受。“我能做什麼呢?”林夕帶著點哭腔,看著胡梟。
胡梟嗬嗬一笑:“大男人,哭什麼啊。”
“萬一出不去,我就害死你們了。”
胡梟安慰道:“放心。你不是說明天要去藍家嗎?你爹爹一定回來找你的,那時候,找不到你。便會著急,而且他不是在青林山設置了輕結界,馬上就可以感應到你了。那時候我們便能出去了。”
林夕將信將疑看著他:“真的?”
“騙你幹嘛。”
林夕:“我們倒還好,萬一哥哥熬不到明天怎麼辦?”
胡梟沉默了。萬一林新死了,那個人豈不會是很傷心,那剛剛治療不都全白費了,不行,不能讓這個人死去。但是我現在能怎麼做呢,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躺得舒服些罷了。對了,如果給他活下去的意誌,也許可以熬下去。林夕也真是,自己哥哥傷成這樣,還很是開心地把我叫過來,唉半路上還能睡著。不過,也不能怪他,最近兩天,照顧哥哥一定很是辛苦吧。也難怪會睡著,定是累壞了。
林夕在一旁自我反省。仔細想想,爹爹也沒有對哥哥怎麼樣啊,而且還同意哥哥娶那個女孩子了,我幹嘛發神經把他帶出來啊,還害得他手傷。要是受小傷倒還算了,我還半路睡著,害得他錯過了治療時間,當時應該第一時間去找爹爹或是娘親的。現在不止害了哥哥,連胡梟都一起受累。真是的,我真是蠢豬。
他們沉默著,山洞外很是黑暗,山洞內,倒是不暗,林夕之前帶了好些東西來這裏,自然是點了些蠟燭的。現在困在這裏剛好能夠用得上。
胡梟看了眼林新,解自己的衣服。
“啊!你要幹嘛!”林夕雙手抱住自己。
“啊?我怕他冷,給他蓋著。怎麼了,都是大男人,害什麼騷。”
林夕頓了頓:“哦,我隻是隨便叫一聲而已。”然後就很尷尬地笑著。
胡梟也沒怎麼理他,他的確很是聰明,但是在這個辨別男女方麵,倒還真是一個白癡。
胡梟蓋好衣服後,那個昏迷的人眼睛微微動了動,稍微睜開了些眼睛。“夕,夕兒。”
林夕:“哥!哥!你醒了。”林夕有點激動。
“水……水……”那個沙啞的聲音在這個山洞中傳遞著。
林夕:“啊?我去哪裏給你找水喝啊,這裏什麼都沒有。”
胡梟沒有說話,拿出一把匕首。
林夕看著他很是不解:“你又要幹嘛?!”
“……”
鮮血汩汩而出,流進了某個人幹涸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