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女子不敢相信,臉色大變,語無倫次的說著,“怎麼可能……段郎,段郎!”徹底頹敗之色,放棄了掙紮,也沒有了再戰之心。
池念收回了支撐陣法的真氣,女子匍匐著向屍體爬去,抱著屍體嚎嚎大哭,眼睛卻幹澀,沒有一滴眼淚留下,徒留悲傷蔓延。
“你為何要殘害胡嶽村的無辜村民?”池念問道。
“嗬嗬,我殘害他們?是他們活該!”女子冷笑著呸了一聲。
“何出此言?”亦駒淡聲道。
“我為何要告訴你們?哈哈哈。”女子頗有癲狂之狀。
“你想自爆?那你可能再也遇不到你的情郎了。”亦駒看穿了女子的動作,看了一眼女子懷中的屍體。
女子狂笑聲一頓,“我還能再見到段郎?你不要騙我了,這個法子都沒用,我再也見不到了……”
女子摸著屍體的臉,低聲呢喃著。
“你這個法子誰教你的?”池念聽出了話外音,沉聲問道。
“你們先說,我如何能再見到段郎!”女子說著話,眼睛盯著亦駒。
“你的段郎沒有害過一個人,自然已經轉世投胎再為人了,你若想再見到他,有兩個法子。”亦駒說道。
“什麼法子?”女子眼中有著欣喜,追問道。
“這個嘛,等你回了她的問題後,我自然會告訴你,並且我有辦法找到你段郎的今生。”亦駒昂首說道,手指指了指池念。
“當真?”女子半信半疑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亦駒單手做了個佛禮,頗有出家人的架勢。
“你是佛門弟子?難怪……難怪……”女子低喃,轉頭看向池念道:“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知道都會告訴你。”說完就與那男屍抵額相向,似乎十分眷戀。
池念隻會又問了一遍,“你為何要殘害胡嶽村的村民?”
女子輕哼道:“這可說來話長了,都是胡嶽村的上一輩造的孽,當然要胡嶽村的後人來承擔了。”
“他們做了什麼?”池念皺眉問道。
女子輕翻了個身,側身抱著男屍,依偎在男屍的胸膛上。
“他們啊……”眼中露出了恨意,回憶道:“百年前,我跟段郎還有胡嶽村的上一任村長齊誌文,以及齊誌文的表弟何學福一起開了家鏢局。剛開始生意很好,我負責錢財事物的打理,段郎負責跟托鏢人交接事宜,而那兄弟二人懂點腿腳功夫則負責走鏢。”
“結果有一趟鏢,他們失手了,偏偏那是價值幾萬兩的貨物,拖鏢人來鬧事,說要我們償還,可是我們哪有那麼多錢!而那兩人出事後就以家中父母年邁生病為由,辭別我跟段郎就連夜悄然離去,毫無蹤影可尋!”
“可憐我跟段郎全部積蓄都投在了這家鏢局中,不僅要管其餘鏢師的工錢,還要被催債,那家人放了狠話,三天內若是不補全他們的損失,就要我們好看……”女子說道這兒,攥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