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好。”村長站直了身體道。
村長夫人聽到了動靜,連忙跑出來,眼中是滄桑和求助,“老頭子,讓仙長進屋再說。”
“好,好。仙長裏麵請,寒舍破舊了些……”村長擦著淚痕,引著池念往裏走。
村長夫人泡了壺茶水放在了桌上,還給池念倒了一杯,然後坐在了村長邊上。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我們胡嶽村本來過著男耕女織,自給自足的生活。但是三個月前,突然失蹤了一對年輕夫妻,我聯合村人找遍了附近的樹林和山穀都沒有發現蹤跡。後來有人就說,可能這對夫妻去別的地方生活了,畢竟他們屋裏東西和衣物也少了很多,就不再尋找了。然後一個月前,村裏就開始失蹤青年男子,剛開始隔幾天失蹤一個,近段時間頻繁許多,有時一天會失蹤兩三個人……”
村長說著,無奈歎了氣。
旁邊的村長夫人接著說道:“我們家唯一的兒子,前日淩晨也失蹤了……”然後就不斷的擦拭溢出來的眼淚。
“他們失蹤有什麼共同特點嗎?”池念問道。
村長遲疑的想搖頭,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重重的點了頭,“有!他們都是天黑之後失蹤的,有人是在地裏幹活未歸失蹤的,有人是外出買賣回來晚了失蹤的。還有就是天黑之後,隻要有青年男子出房屋門,就會隨即失蹤一人或幾人……”村長歎著氣,“所以我們現在隻要天色漸變,就會閉門不出。原本有些東西會帶到城裏去賣,做點小生意,現在也都斷絕了,生活一日比一日差了。”
池念思索了一下,“令郎失蹤時,你們在睡覺是嗎?”
“我們都醒了,隻不過我沒起身,老頭子聽到阿文開門搬東西的聲音,起身在門口喊過一聲……”村長夫人回憶道。
“對,我在門口沒開門,喊過阿文一聲,讓他快回房,別搬了。”村長道。
“令郎有回你嗎?”
“回了,他說知道了。結果我轉身想回床上躺著的時候,眼角似乎瞟見了另一道黑影,直衝阿文而去。我當下就慌了神,再次大喊阿文就再沒得到回應,開了一道門縫,隻看到阿文房門打開,卻沒有人,連忙喊起老婆子一同去阿文房裏,就空無一人了,隻有地上淩亂的幹貨……要是……要是是我去收東西,阿文就不會出事了……”村長說完掩麵大哭。
“我會想辦法的,我去問下別家人。”池念不知該如何安慰,隻得起身出門。
看到他們還想送她,池念連忙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兩人隻得止步,佝僂的身形看起來格外蒼老。
“你們覺得如何?”池念問著識海中的芙央和棲息在她丹田中的煞和荊竹。
“有妖怪?!”芙央道,語氣很不確定。
“此地有陰寒之氣。”煞老氣橫秋道。
“嗡嗡。”荊竹則微微顫動著劍身,池念還不太能理解這是啥含義,大概是支持煞說的?
池念呼出口氣,向著鄰近的人家走去,打算好好問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