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北京的“的哥”怎麼都這麼能說啊!
幸而這位的哥還沒太吹,到底是把衛沛然的車跟住了。過了五道口,又向前行了一段,衛沛然就下車了。我丟下錢就下車,“的哥”還大呼不過癮,可他始終就沒關心一下我為什麼跟蹤一個少女!這家夥的警惕性連我們的樓長大媽都不如!
衛沛然進了一家名叫“錦江”的樂器行,便沒再出來。我在外麵晃了十幾分鍾,便大著膽子往樂器行裏窺視,空蕩蕩的大廳裏擺著各種樂器,大的有鋼琴、架子鼓,小的有吉他、長笛。除了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站在櫃台裏,大廳中再不見其他人影,衛沛然不見了!
我趕緊進了店。頭頂的門鈴“叮鈴鈴”響了起來,胖老板抬頭,衝我微笑。
我也報以微笑,目光卻開始四處搜索衛沛然的身影。找了半天一無所獲。
胖老板突然開腔了:“先生,您要買什麼樂器?”
我趕緊尷尬地說:“我隨便看看,隨便看看。”
“我看您不是來買東西的吧?嗯?對不對?”
“我是,我是來……”
“你是來找女孩子的吧?”胖老板一針見血。
我的臉一下紅了。
“不用不好意思,小夥子,窈窕淑女君子好裘嘛!哈哈!我知道你是來保護她的,恩?對不對?”胖老板說著用手指了指上麵。
“對,對,老板您好眼力!”我借坡下驢。
“咳!這話說的,我也是打年輕的時候過來的啊!我年輕那會兒比你可瘋狂多了!”
“哈哈,哈哈!”我幹笑兩聲,壓低聲音說:“我是偷偷的跟著她的,您可別告訴她啊!”
“你放心,我懂!我也是打年輕的時候過來的啊!我不會告訴她的,恩,你跟她一個學校的?”
“是啊。”
“聽說你們學校最近不太平,連著死了兩個人,而且好像其中一個還是彈鋼琴的呢!所以你才來暗中保護她,對不對?”
“對對!您怎麼知道我們學校死人的事情啊?”
“樓上那姑娘跟我說的,她說你們學校的琴房裏死了人,所以沒辦法練琴了,隻好花錢到我這裏來。”
“您這邊有琴房?”
“也不算是琴房,樓上有間倉庫,就給她充當琴房了!”胖老板似乎是擔心我鄙視他拿倉庫當琴房還租出來賺錢的行為,趕緊又補充道,“那是放樂器的琴房,很幹淨的!雖然沒有隔音,但是……你們學校的琴房也沒有隔音啊,而且我也沒收多少錢的!”
“是是,您是助人為樂!您這二樓到下麵來就一個出口麼?”
“就一個樓梯口,就在那裏!”
順著胖老板的手指,我看到那個樓梯口,正在胖老板櫃台對麵的方向。
這時候,樓上傳來陣陣琴聲。我聽不出是什麼曲目,但覺得很好聽,看來衛沛然還是很有兩下子的。
“彈得真好,不是麼?”胖老板露出一幅陶醉的表情讚歎道。
“是啊,真好,這什麼曲子?”
“這是門德爾鬆的e小調練習曲,很有名的!這你都不知道?”胖老板一幅驚訝的表情,好像我不知道那個“什麼鬆”就跟不知道中國首都是北京一樣令人不可思議。
“那個,我音樂這方麵不成……”
“那怎麼能行呢?年輕人啊!追女孩子的熱情是有的,但是也要注意豐富自己啊!不過你別擔心,我幫你!誰讓我也是打年輕的時候過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