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驚詫?”段臻冷冷的打量著錯愕的月奴,旋即一個胡哨,不給對方任何反映機會,神寵猞猁便張牙舞爪的撲向月奴。
“蕭冷,你繼續牽製月奴,神寵能夠依靠速度優勢打亂她的步法。”段臻目不轉睛的盯著月奴來回躲避,出聲提醒攻勢猝然中止的蕭冷。
蕭冷本想休息片刻,但聽到他的吩咐,也就斷了這個念頭。一抖手,雪魄合而為一,他一路疾馳,須臾便加入戰局。雖說這是近戰肉搏,但有了牙尖嘴利的神寵,他的壓力驟然減輕,將月奴*得手足無措,連連後退。
月奴本以為勝負已定,但段臻突然的覺醒,神寵的搗亂,都讓她猝不及防。現在全麵落於下風的她,也隻能咬牙堅持。就算局勢如此不利,她卻還有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那就是手裏還攥著一個花奴,要想過關,沒有花奴和自己,就算是他們擊敗了自己,也不要想更進一步。
想到這裏,她便收斂心神,從口中吐出一股濃霧,霧氣色彩斑斕,按常識來說,霧的顏色越瑰麗絢爛,則毒性越強。
段臻見形勢有變,連忙大呼:“蕭冷,先退!其他人都捂住口鼻,別讓煙霧進了七竅。”
蕭冷皺皺眉,月奴現在是窮途末路,打算放手一搏,要是*得緊了,難保她不會想同歸於盡,哪怕魚死網破也不讓大家通往上層。
神寵本就有神力護體,對於這種毒霧瘴氣有天生的免疫,它不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更激發出體內的凶性,張開健壯的前肢,露出尖利的爪子凶狠抓向月奴要害。月奴本以為自己的毒物猛烈,至少也能夠讓對方投鼠忌器,誰知局麵沒有一絲好轉。
段臻出人意料的冷靜,他無心參戰,站在一旁好意規勸道:“我已經知道你的秘密,如果我殺了你,花奴也會死。你並不想讓我們得逞,似乎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但你這麼做,我又必須痛下殺手。”
月奴長劍格住猞猁的獠牙,冷哼道:“你想說什麼?”
段臻歎口氣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宿怨,但你願意就這樣死於我手麼,你已經沒有任何得勝的可能,你的計劃也破產了。如果說你還有籌碼,恐怕隻剩下你體內寄宿的花奴吧,我並不想殺你,隻要你放我們上去,我能保證,不會再為難你。”
“以多欺少,你說得真理直氣壯!你以為我會服你?”月奴喘著粗氣,吃力的反駁,隻是言語間沒有絲毫軟化。“做夢!”
段臻知道,月奴光憑武力是不能製服的,就算最終能夠擊敗她,她也不會讓自己一幹人順利謁見滅世神的分身。但有道是窮寇莫追,山窮水盡的敵人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他隻能調整了語氣詢問道:“你要怎麼才肯心服?”
“容易,你能夠單人匹馬擊敗我,我自然不再糾纏。”月奴這是找茬,她並不指望段臻在全麵占優的情況下愚蠢的選擇同自己單打獨鬥,況且她還有花奴在手,段臻也不敢取自己性命,這麼說就是為了讓他難堪。
段臻確實是恢複了幾分,但要說他力量上有什麼突破,真的不好說。畢竟現在體內的靈力大半是月奴的,就算有那麼一些神力縈繞,不過是沾了神寵的光,要他真的*控神力對敵,也是強人所難。
沉默了許久,霧氣散布的更遠了,隻是這濃霧都向上飄起,在下方的幾人倒也沒有多大危險。月奴早就猜想段臻不會答應,正要冷嘲熱諷幾句,卻聽到段臻沉穩的話語:“我答應你。”
段臻說完,再次吹個呼哨,咄咄*人的神寵便退到一旁。樣子哪裏還有半分凶惡,乖順得想隻家貓。
蕭冷擔心段臻中了月奴的圈套,便好心提醒道:“我們沒必要和她討價還價,你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對於月奴的實力,和她交戰許久的蕭冷自然最有發言權,但段臻謝絕了他的好意揮揮手道:“就算能夠擊敗她,她要是不讓我們上塔,最後還是要頭疼,既然遲早要傷腦筋,反倒是畢其功於一役來得簡單幹脆。你放心,我有把握。”
就在他說話的刹那,絢麗的毒霧已經飄到段臻的眼前,他並沒有遮掩口鼻,體內的神力對毒氣免疫,能夠保護心脈血液不受侵蝕。
段臻一揮手,血魂從茂密的樹叢中回到他的手中,他對著月奴道:“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