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個是唯一專有的至尊之力,他並不參與靈力回路自稱派係,而且能夠向潤滑劑一般將完全不相關的兩種靈力攪蕩在一起,製造出全新的靈力。”夜蝶仔細的說道。
“沒想到我竟有這般逆天的節奏,現在看來和之前被打的全無還手之力的樣子還真是有太大反差。”段臻自嘲道。
夜蝶見他表情有異,繼續說下去:“不過靈力回路隻不過是一個前提,主要還是看使用者的天分,所以我之前才說要有足夠高的領悟裏才能夠造就巔峰。不是誰都能夠成為滅世神那樣的力量的……”
“既然如此,我想我們還能夠勉強一戰。”段臻有了一些底氣,於是讓眾人都睡下。但那身體的異樣卻有增無減,這又是怎麼回事?夜蝶想要繼續查看他的刻印,但被他一口回絕,主仆這樣親密的動作未免太奇怪了。
等到三人都休息好之後,吃了一餐豐盛的大餐,便準備踏上征途。忘了說,主廚自然還是我們具備賢妻良母天分的夜蝶……老妖……,好吧,別打我!
斑鮫無需動員便掀翻了昨天夜蝶安睡的石床,露出了隱藏在床板下的淡藍色法陣,顏色像極了夜蝶曾經用過燒灼段臻的火焰。夜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卻也沒有多說。
等到段臻最後踏入陣法內,三人像是處於雲端,瞬間被傳送到另外一個空間。這一次沒有回廊,也沒有甬道,沒有任何提供休整的場所。
一踏入第四層,一股足以烤焦皮膚的熱浪便滾滾襲來,段臻二話不說撐開至尊鎧甲,土黃色由土塊砌築而成鎧甲便將三人包裹的嚴嚴實實。但那熱氣騰騰的氣浪卻將鎧甲本身的水分蒸騰成水汽,“滋滋”聲像是人的皮膚被燒焦一般。
“好熱!怎麼回事,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大火爐。”斑鮫此刻臉上的汗水像是瀑布一般滾落而下,他一把扯開了自己的上衣,然後將裏麵的短袖也丟在一旁。衣物被棄置在兩旁的岩石上,立刻被傳遞上來的火苗纏上,然後演化為熊熊烈焰。
段臻此刻也不輕鬆,至尊鎧甲是他的至尊之力所化,滾燙的熱氣將鎧甲烤的通紅,他的身體也呈現出了燙傷的征兆。這樣下去就麻煩了,段臻本想憑借跳躍迅速躲避席卷而來的暑氣,卻發現自己越是快速移動,遭受的炙烤也更加眼中。
“看看哪裏能夠暫時歇腳。”夜蝶原本長發飛揚,但此時臉頰粘結著亮晶晶的汗珠,鬢角與劉海都被汗水浸濕,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不過她還保持著冷靜。
段臻點頭,便繼續強忍著酷痛一路狂奔。他索性扯下上衣,露出好看的肌肉,上麵的汗水幾乎流成了河流,兩個男人都是赤膊上陣,而夜蝶畢竟是女人,又不好脫掉青衫。不過這三人卻產生鮮明對比,斑鮫全身黝黑,段臻元被皮膚白淨,但被熱浪烤成紅色,夜蝶則是粉裏透白。
段臻越往前走,氣溫就越高,他明白自己的方向一定是對的,隻有旱魃所在的地方才是溫度最高的中心,隻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一定能夠找到他的蹤跡。
斑鮫忍受不了酷熱,用自己蒲扇大的手掌扇風,卻發現連風都是滾燙的。他憤怒的埋怨道:“怎麼一會是水,一會是冰,現在又變成火了,這簡直就不讓人活啊。”
“大哥,少說兩句吧,節省點體力,等遇見旱魃一定要速戰速決。我估計隻要殺了他,這炎熱便會減弱。”段臻頭也不回的說道。此時最難熬的不是斑鮫,也不是夜蝶,而是段臻。段臻身體呈現出一片火紅,像是剛從熔爐裏鉗出的烙鐵,就連夜蝶不注意挨近他都差點燒傷。
常人光靠想象就覺得不可思議,這簡直是最痛苦的刑懲,但段臻卻在實打實的忍受,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喊一聲痛,而汗如泉湧導致他甚至出現了輕微的暈眩。他用力甩甩腦袋,頭頂就冒出水蒸氣,看上去像是濃霧一般。
“你還撐得住嗎?”夜蝶不無擔心的問道。
段臻回頭笑了笑,他寬慰眾人道:“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要是我倒下了,大家就都完了。放心,我有分寸。”
說是這麼說,就他現在這個樣子,能不能趕到旱魃所在都是一個大大的疑問,更別說一擊必殺。旱魃好歹是上古異獸,名號大得嚇人,連夜蝶都沒有把握能夠傷它一根寒毛,區區段臻……
“旱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要是落到小爺手裏,小爺一定把他的皮剝下來崩鼓!”斑鮫氣不打一處來,至尊鎧甲確實保護了兩人的身體,但在捉襟見肘的鎧甲內,三人的空間極其有限,活脫脫的一個大蒸籠。
三個小籠包井然有序的排列在裏麵,露出了鮮嫩的色澤,有道是,外酥裏嫩嘎嘣脆。段臻隻顧一路疾行,而夜蝶雙眼始終不離他左右,她擔心段臻吃不消。反觀斑鮫則是一副義憤填膺的姿態,發誓要把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骨頭廢了。
“大哥,你不是要把旱魃廢了嗎?”一直沉默不語的段臻突然開口了,他指著前方道:“看到沒有,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