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婉柔擔心的看了喬宇一眼,發現他還沒有睜開眼睛,為了穩住紅衣厲鬼,隻好硬著頭皮說道:“那你就將你經曆的事情說給我聽聽,或許我可以改變注意。”“哼,反正你們也跑不掉,我就將我的事情說給你聽聽,這一百年裏,我從未和別人提及過。那時我十九歲,當時濟開大學剛剛成立不久,雖然隻有兩年時間的建校時間,但是濟開大學卻十分的知名,從學堂畢業之後,我便考入了濟開大學,也是我和他的開始。當我剛剛獨自一個人來到這個城市上學的時候,他負責迎接新生,當時我為我提行李,然後帶我找到宿舍和教室,讓我安頓下來。我的心中十分感激他,便與他熟絡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兩個人的心越走越近,最後私定終身。第二年,也就是1915年,袁世凱與日本簽訂了喪權辱國的“二十一條條約”,引起了全國各行業人們的反對,各地學生紛紛舉行遊行示威,我們濟開大學自然也不例外,全校師生紛紛成群結隊堵住政府大門,反對袁世凱。但是政府對學生的遊行示威無動於衷,反而要抓捕鼓動學生的領頭的人,我和他也在抓捕的名單上。為了逃避抓捕,我與他相約出去躲避一陣子,想要等這陣風頭過了之後再回來。我們約定在學校大禮堂碰頭,可是我等了整整兩天,等來的卻是一群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的士兵,這群畜牲把我淩辱之後,用繩子將我綁在大禮堂的柱子上,然後一刀刀割開我的皮膚,讓我流血致死。我不甘心這樣冤屈的去投胎,所以便一直徘徊在大禮堂中又等了一個星期,卻始終沒有他的影子,那些壓在心底的怨氣徹底的釋放出來,埋在廣場下的陣法將我排斥出去。當時我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一心的殺戮,然後我便將那些傷害過我的人全部殺死,然後便一直在學校周圍等待,等他來接我。”此時,紅衣厲鬼的眼中緩緩的留下兩行血淚,鮮豔而妖冶,看上去十分的恐怖。淩婉柔眼睛有些紅腫,淚雨連連,帶著哭腔的問道:“那你沒有去找他嗎?或許他早就投胎了啊!”“不,他沒有投胎,我能夠感覺到,他一直還在濟開市,可是一百年都過去了,他為什麼不來接我走。”紅衣厲鬼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好像一座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一樣。“所以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所以我要殺了你們。”紅衣厲鬼眼睛變成猩紅色,手指又長出了鮮紅如血的尖指甲。“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淩婉柔見喬宇還沒有蘇醒,隻能重新找個話題拖住厲鬼。“他的名字”,紅衣厲鬼喃喃自語,說道:“他叫什麼名字啊?是啊!一百年過去了,我本以為我不會忘記他的名字的。”見紅衣厲鬼停下動作,淩婉柔長籲口氣,又有些不忍的看著神經兮兮的厲鬼,說到底她也挺可憐的。“我想起來了,他叫寧真,對就叫寧真,我死也不會忘記這個負心郎的名字。”紅衣厲鬼笑了,邊笑邊流淚,兩行血淚像兩條蠕動的蚯蚓。“那他是哪裏人,家住哪裏啊?”淩婉柔急中生智,接連問出兩個問題。“哼,小姑娘你是在拖延時間嗎?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他本就是濟開市本地人,家住蘭溪街五十號。”“你說什麼?蘭溪街五十號,這怎麼可能?”淩婉柔一聲驚呼,不敢置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