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ttle被暖風醺的春心蕩漾,剛才湯彬彬捏了一把,把她的心挑逗起來了。古人能細微的感應天地季節之變化,古人說,春女感陽則思,秋士見陰則悲。如今春風拂麵,暖陽照射的人渾身燥熱,bottle身體裏湧動著春情。她想起了初中時第一次看《金瓶梅》畫片時熱血沸騰的感覺,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心裏罵道,湯彬彬你這死賊。
唐冬至立在聲梧亭的台階下麵,仰視著亭台,陷入了沉思。既然亭子的建造者這麼工於文字遊戲,那麼這天幹地支也必然有所隱喻。是紀年,還是表示方位?
兩人如此專注,以至於上官雪站在身後都沒覺察。
“你們在做什麼?”上官雪問。
唐冬至猛然回神,剛要回答,bottle搶先一步,說,“踏青,多好的春天!”
上官雪看到bottle,臉上疑問的表情馬上落寞下來,轉而一臉悲傷,默然不語,走下山去了。
唐冬至並不認識上官雪,也不知道關於宵夜的事情。Bottle知道,湯彬彬正在試圖找到這塊葡萄園裏的真相。既然他懷疑,那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想到這,就拉唐冬至下山。
唐冬至卻執意要繼續在這裏查找線索。Bottle無奈,隻好陪他,心裏卻再也沒有興致繼續下去了。唐冬至雙手抱在胸前,突然問了bottle一個問題,“這個亭子堪稱華亭不?”
Bottle沒領會唐冬至的意思,這聲梧亭突兀在這裏,宛如一位秀美的女子亭亭而立,確可算是華亭,bottle點點頭。
唐冬至繼續問,“這亭台的台階算不算緩階?”
“緩階?”
“坡度。”
Bottle再點頭,台階的坡度確實很低。
唐冬至又問,“這座亭子的建造者算不算文字遊戲愛好者?”
Bottle又點頭,當然算,一字一句都有隱喻。
唐冬至嗬嗬一笑,“我知道我這個想法很八卦,可是考慮到這亭台上留下如此多的文字線索,也不算離譜。我剛才想到了一個人,在嚴嵩身邊蟄伏二十年,最終把他扳倒的那個內閣首輔----徐階。”
“徐階?”
“沒錯,徐階,鬆江府華亭人。這聲梧亭,可稱華亭;這台階,可稱徐階。”唐冬至說出自己的猜測,可能連自己都覺得不靠譜,就訕訕的笑了一下。
Bottle聽聞,想了想,嗬嗬一笑,跟著亭子發生關係的,又加了一個大官。隻是這個猜測有些太狗血,不像是一個考古學家的思路,“暫且算是吧。普遍撒網,重點捕魚。”
唐冬至與bottle邊走邊討論著這幾天的收獲。
唐冬至輕歎了一口氣,“雖然我們發現了如此多的人物線索,至今卻仍舊不知道這裏究竟埋藏著一個什麼樣的秘密。就好比我們發現了磚塊、泥沙、木料、石材,卻不知道這些材料最終要建成一座大廈,還是一座橋,亦或是一條路。”
沒錯,這也是bottle一直困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