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個多小時,我們才打上了車,到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建立在一個特別偏僻的地方,平時也沒什麼人來。遠遠的就看到大門緊鎖著。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別的地方多少還有點年味,這裏看著更像是監獄。能看到的建築都是灰色的,看著就很壓抑。
我們剛下了車,司機一溜煙的就跑了,我和小喬對視一眼,看來回去就很麻煩了。
大門口也沒有監控,也沒有門鈴,我用力在鐵門上敲了幾下。
沒人答應。
難道沒有人?
看著小喬在寒風中凍的哆嗦,我握緊了拳頭,在鐵門上用力的猛砸了十幾下。
砰砰砰……
“誰呀?”鐵門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大概是打擾了人家,語氣很不耐煩。
“警察!開門!”我大聲喊道。
大門門口,邊上的小鐵門打開了,發出咯吱一聲,聽的我頭皮一陣發麻。
開門的是一個看門老頭,穿著一身老式的藍色工裝,披著一件軍大衣,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我拿出了工作證,再次說道:“我是警察,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老頭隻是掃了我一眼,低聲自語道:“怎麼又是警察!”
小喬搶著問道:“大爺,還有別的警察來過這裏麼?“
老爺子低著頭往裏走,邊走邊說道:“前不久來了一個警察,也是個女娃娃。前幾天又來一個警察,是個小夥子。”
果然是有發現,我心中一陣竊喜,可是是聽到是女娃娃,我的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杜凡和雷正龍吧。
“大爺,您能和我們說說那女警察長的什麼樣嗎?她都幹什麼了?”小喬問道。
“幹什麼老漢不知道,你得去問醫院的領導去。長相哇比你高一點,年齡也大一點,還戴個眼鏡。”
大爺的描述太普通了,這樣的人可能滿大街都是。
我問道:“那她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征,讓人印象非常深刻。看一下就記住的?”
大爺想了想說道:“那個女娃娃不愛笑,板著個臉可嚇人了。老漢都沒敢和她說話。”
我和小喬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個人,失蹤已久的女法醫杜凡。這算是怎麼個情況,雷正龍的嫌疑還沒有洗清,這杜凡怎麼又冒出來了。
大爺嘴裏念叨著:“這地方一年也來不了多少人,也沒個人和老漢說話,那女警察的樣子可嚇人了!
我打斷了老爺子的話,問道:“大爺,我現在有重要的情況要了解,該去找誰?”
大爺指著前麵的一棟樓說道:“那是辦公樓,有值班的醫生,醫生要是不在,你就往樓上走,去找院長。那兩個警察來都是找的院長。要是沒人你們就四處找找,但是千萬不要往後麵去。後麵都是些病人。有的病的很嚴重,會攻擊人的。”
“那謝謝大爺了!”我和小喬快步向辦公樓走去。老大爺披著衣服回他的門房了。
辦公樓裏靜悄悄的,進了大門就看到了值班醫生辦公室,但是一個人也沒有。我們直接往樓上去了,這事必須去找院長,找醫生大概也沒用。
我的心裏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沒錯的話,把馬魯從精神病院裏弄出來的就是杜凡。給雷正龍那罐添加劑的也有可能是杜凡。換一種簡單的說法,杜凡就是警局裏的內鬼。
之前我也懷疑過杜凡,但是解釋清楚之後我就相信她不是內鬼。並且很多泄漏的關鍵信息杜凡是不可能知道的。
更重要的一點,雷正龍已經查到杜凡了,他比我們領先了很多。現在的情況是知道的越多肯定就越危險,他一個人既要小心警察,還要防備內鬼和黑暗聖誕,壓力一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