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止血藥進行成分分析。杜凡根據傷口的收縮反應,推測出了一個大概的時間,大概在淩晨兩點左右。正是我抓到來偷人皮娃娃的小胖子的時間。
在等待藥物分析的間隙,我檢查了麻袋,就是普通的用來裝大白菜的麻袋,在放大鏡下,我還找到了幾片菜葉。還有一些汙跡。我把麻袋拿到鼻子前一聞,有一股臭味。麻袋肯定是從垃圾堆撿出來。
在麻布袋子裏還有一個塑料袋,已經破裂了。裏麵還有一些殘存的精鹽。藥檢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除了止血藥之外,還帶有一點麻醉成分。
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屍體被剝皮之後,暫時麻醉了,然後裝進了麻袋裏。然後扔在了警局門口。記者的注意力都在南區警局,沒人注意到這個麻袋。
藥物中的麻醉成分失效後,在疼痛刺激下,無皮男屍開始掙紮。撕裂了塑料袋,袋子裏的鹽分灑出來,他掙紮的更厲害了。這就引起了記者的注意。
不得不說,凶手真是狠毒,這樣的方法也想的出來。
在我完成這些檢查的同時,杜凡已經完成了屍檢,和之前的三具屍體一樣,被害人在死亡之前有很長時間沒吃過東西,胃中沒有食物。在脖子的部位找到了一個針孔,血液檢查發現有殘留的麻醉劑。
結合種種細節,基本可以確定,這具男屍的手法和之前的兩具女屍是一致的。
那問題就來了,這陽哥被害的時候,畫家正在我們的監視之中,他是不可能在雷正龍眼皮底下做這些的。凶手肯定是另有其人,我們的整個偵破方向都出了問題。
這基本上洗脫了畫家的嫌疑,但是他被拷問,說明畫家肯定是有問題的。就算不是真凶,可能也是知情人。
犯罪嫌疑人越來越瘋狂了,如果不快點把他找出來,還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
我和杜凡一起寫屍檢報告,就在快完成的時候。我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向我的二號法醫室走去。
肯定是雷正龍回來了。我走到門口叫住了他。“我在這呢?”
雷正龍小跑著過來,問道:“你怎麼在這呢?”
“時間緊迫,我和杜凡一起進行了屍檢,你找過波哥了?”
“當然,被波哥一通臭罵,讓我盡快把凶手找出來。”
“那你有線索了?”我對雷正龍也相當的了解,如果沒有線索他不會這麼悠閑的來找我。
“有幾名記者看到了麵包車,我得到了口供,警局前後的兩個路口都有監控探頭,我很快就會找到嫌疑車輛。”
“那車子要是偷的呢?”嫌疑人不是傻子,基本都不會開自己的車子犯案。
“我也想到了,所以我來找你了。你這有什麼發現?”
我把目前掌握的情況都和他說了一遍。雷正龍板著臉,幾次想要張嘴,又閉上了,欲言又止。
“不用在我麵前弄這個樣子,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是你讓我說的。”雷正龍說道:“你說嫌疑人會不會是李依?她可是有作案時間!”
“你說她?”
“在我看到她之前,她正好有作案的時間,你得承認,是有這種可能吧。”
我不得不說,是有這種可能。但是沒有證據,破案的關鍵就是證據。
“我會找到證據的!”雷正龍說道:“你在畫家的房間裏發現的那藥可不好弄,藥盒上有批次和編號,可以追查下去,我已經讓兄弟們去查了。”
“就算查到,也不能說明李依是凶手!”我怎麼都不相信李依能做出剝皮這麼凶殘的事來。
“但是李依有重大嫌疑,這點你得承認吧!陽哥在臨死前也提到了女人。李依是女人吧。”
這倒是真的,目前李依有重大嫌疑。可李依就真的是凶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