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女記者都躲開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真正的戰士,都是經得住考驗的勇士。
我快走幾步,到了人群中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空氣中有一股血腥味,在人群中間,有一個大的麻布袋子,袋子上印出了血跡。袋子口已經打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在拚命的掙紮。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慘烈了,我都呆住了。
杜凡看了一眼,在袋子邊上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杜凡用手指沾起一點,用手指頭一撚。說道:“這好像是鹽,好狠的手段,竟然把人剝皮後抹上了鹽。”
我的腿有些發軟,都有些站立不住了。剝皮這麼殘忍的手段,我隻在資料裏看過。從沒想到會親眼看到這一幕,特別這人還活著。
他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在劇痛刺激下,才會有劇烈的反應。這已經是極限了,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你發什麼呆呢?這是機會!”杜凡叫道。
“哦!”我回過神來,跑到麻袋邊上問道:“你是陽哥吧?”
血肉模糊的男人點點頭。
我咬牙切齒的說道:“告訴我,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我給你報仇!”
“女……”男人艱難的說道。可是他的聲音太微弱了,根本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
我隻好俯下身,幾乎就貼到了男人身上。聽到他用最後一口氣說道:“女……女……女人!小心……小心……女……”
陽哥吐出最後一個字後,就斷氣了。他終於解脫了。
我長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個案子有多惡劣我心中有數,可是眼睜睜的看到這一幕,心裏還是很難受。這一幕太過於拷問人心了,隻有沒有人性的惡魔,才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他剛才說什麼?”杜凡沒有停到,隻好問我。
“他說……他說……”心裏堵著什麼東西,有話說不出口。
杜凡急了。“他到底說什麼了?”
我一看周圍的記者,大部分都挺不住了,但還有少數重口味在盯著我們。
“回去再說吧!”
“唉!這怎麼還坐下了。這出什麼事了?”波哥收到消息,趕了過來。
波哥這些天一直在修身養性,已經不輕易發脾氣了,可是看到眼前這一幕。再好的涵養都消失了,臉色烏黑的吼道:“這是什麼情況?誰看到了?”
周圍的記者被波哥的吼聲嚇了一跳,我和杜凡靠的最近,震的耳朵都有點疼。
杜凡說道:“我們也才過來,不是很了解情況。”
一名男記者小聲說道:“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是剛才有兩個人抬過來的。”
“那兩個人呢?”波哥吼道。
“在這!”兩個正在嘔吐的男記者虛弱的舉起手來。
波哥一看兩人這情況,還要吐會兒,暫時從他們倆來也問不到什麼。波哥轉過身去,衝著門口的門房大喊道:“老牛,你過來!”
看門大爺低著頭走過來,臉色也不是很好。
“這怎麼回事?”波哥指著地上的屍體問道。
老牛有些愧疚的說道:“剛才我看熱鬧了,沒有太注意,好像是有一輛麵包車開過來,扔下了麻袋就跑了。麻袋還會動,有兩個記者好奇,就給抬進了院子裏,剩下的事情他們都看到了。”
“你……你……讓我怎麼說你,虧你還是一個老刑偵!”波哥不止臉黑,氣的臉都有點變形了。
快死的人被扔到了警局門口,這是最囂張的挑釁,是在打警察的臉,還當著這麼多記者的麵。南區警局的麵子這次丟大發了。波哥氣的要吐血,在他退休之前,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