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胡同裏的地形實在是太複雜了,住戶又多。這會兒又是上班時間,李依很輕鬆的就擺脫了警察的追蹤。
雷正龍收到消息後,氣憤的一拍大腿,就這樣讓一個有重大嫌疑的人跑掉了。
我還是有點不能接受李依是嫌疑人,這個姑娘經曆了太多了,失去了李昊,她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親人了。這樣一個受過傷害的人,會犯罪麼?
“快回去看看我們的嫌疑人吧,這回又要被波哥臭罵了。”雷正龍拖著我往賓館走去。
“是那個叫思凡的畫家出事了?”雖然目前沒有證據,可我在心理已經認定了他就是凶手了。聽到他出事,我很意外。
回到賓館的房間,兩名兄弟守在門口,小喬問道:“需要我回去給你拿工具箱嗎?”
“先看一下再說。”我推開了房門。
畫家住的是一間套房,剛一進門我就聞到了血腥味。並不是很濃烈,但是也逃不過我鼻子。職業的關係,對血液和屍臭味越來越敏感了。
套間外麵是客廳,擺著幾個畫架,旁邊的桌子上還擺著各種顏料水粉,看來這段時間畫家沒有出門,就是在房間裏創作。
其中一副畫大概就快要畫完了,在我看來畫的還不錯,至少我能看出他想要表達什麼。在一片黑暗的背景中,一個紅色的女人懸浮在半空中,被擺成了一個倒著的十字形。
我回想起看過這個思凡的簡介,他是東方神秘主義的代表畫家。為了搞明白我還上網查了很多的資料,看來看去都沒有看明白。也沒有個明確的概念,西方人認為“玄乎其玄”的學說幾乎都可歸屬其中。某些宗教內容由於與西方傳統認識差異太大,帶有濃厚的東方特色,也被稱之為東方神秘主義。
說的簡單一點,就是神秘的讓人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這倒是和黑暗聖殿的風格很像,一旦掀開神秘的麵紗,或許就沒有多麼的可怕了。正是因為這些,我才相信杜凡的推論,這個畫家可能是黑暗聖殿的人。
套件的客廳並不是很大,我盡量貼著牆邊走,到了臥室,我看到了畫家。他被坐在椅子上,在椅子旁邊的桌子上擺放了不少的醫療器具。畫家看上去已經昏迷了。
我走過摸了一下畫家的勁動脈,沒有太大的問題,隻不過是昏迷了。可是他身上的一些傷讓我看的咂舌。
傷口並不很深,所以流血並不是很多,但是選的位置都是神經比較豐富,痛覺非常強烈的地方。旁邊我還看到了一瓶用了一半的生理鹽水。
種種跡象表明,畫家經受了一場特別殘酷的拷問,而下手之人就是李依。在我記憶中的李依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問題就出現在李依失蹤的這段時間。
“喂,什麼情況啊?要不要叫救護車?”雷正龍在門口急切的問道。
“叫救護車吧,這小子已經昏迷了。”李依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的心裏有點不太舒服。我初步的推測是這小子體質太弱,暈了過去。
房間裏查的差不多了,我正要出去,發現畫家的身上有一個小針孔。這就問題問題了。我仔細檢查了他身上其他的部位,沒有發現針孔。在一邊的垃圾箱裏,我找到了一個小盒子,上麵的字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硫噴妥鈉,這個名字說出來可能沒有多少人知道,我說出他的另一個名字,很多人就知道了,吐真藥。
硫噴妥鈉又名戊硫代巴比妥,是一種對大腦和脊髓裏的受體產生作用的巴比妥酸鹽。用途特別的廣泛,英國用這種藥物來治療恐懼症。美國用這種藥物來執行安樂死。
硫噴妥鈉可削弱一部分大腦的活性,消除它的抑製作用,使人不由自主地開口說話。有一部分人認為硫噴妥鈉會使使人在放鬆的情況下說出真話,藥物使得說謊比說實話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