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龍走了過來,對我說道:“波哥總算是冷靜下來了,都是這個案子弄的。”
“真相總是很殘酷,早晚都會發生了。這樣也好,以後他們的心中就會少了一份牽掛,這也是一件好事情。”
“我才不想和你扯這些。”雷正龍左右一望,發現沒有人注意我們。這才小聲對我說道:“你覺的這個案子和黑暗聖殿有關係沒?我們抓的那些穿著黑袍的家夥……”
我說道:“別想了,這件案子或許背後有黑暗聖殿的影子,但是這幫家夥不可能是黑暗聖殿的人。到現在黑暗聖殿我們確認的隻有一個,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大群來。”
“想一想都不行麼!這些家夥好好的審一審,說不定能抖出什麼重大的線索來。”雷正龍咬牙切齒的說道:“將來總有一天,我一套將黑暗聖殿一網打盡。”
這個目標是不錯的,至於能不能……我就不說什麼了。
太陽雖然出來了,但是今天特別的冷,我和雷正龍在現場的寒風中站了二十多分鍾,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封鎖線外,杜凡拎著工具箱穿過人群,先我們跑來。
“你慢點!”我很擔心杜凡會摔倒在地上。
“給你!”杜凡把工具箱子扔了我,急切的問道:“在哪?”
我說不出口,抬起收來,指向院子。
杜凡一轉身,看到了院子中血跡斑斑的白骨,身體一個踉蹌,雷正龍要去扶她,她一伸手甩開了雷正龍。
在我們的注視下,杜凡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小院門口。她先低頭看了一下地麵,確定沒有重要的痕跡後,才抬腿邁了進去。
我汗顏,在這樣的情況下,杜凡還能保持著法醫的職業習慣。
杜凡走到白骨前,仔細的觀察著骷髏,臉上閃過很多的表情,痛苦、懷疑、困惑、傷心……
雷正龍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不會她也無法確定吧?”
杜凡伸出手,很溫柔的看著下頜骨上的牙齒,看了幾分鍾,又慢慢的合上了下頜骨。表情再也沒有變化,然後用白色的法醫服,很輕很慢的擦拭著白骨上的血跡。
剛把頭顱上的血跡擦完,杜凡身子一軟,摔倒在地上。
雷正龍幾步到了杜凡身邊,扶起來一看,暈過去了。
不用說了,這具白骨就是錢成!杜凡最後是通過上麵的牙齒確認的。
“來人啊!”我叫來了幾個兄弟,和雷正龍一起,把杜凡抬到了警車上。
下麵都是我的活了。
我先拿出相機,怕了現場的照片。然後開始取樣,白骨上的血跡,兩個大玻璃瓶子裏的血跡,兩件紅袍上的毛發,這些都是重要的證物。
忙活了兩個小時,這些瑣碎的工作才完成,下麵就要處理這具骷髏了。不管怎麼說,這也曾經是我的前輩。
骷髏身上的骨頭是用細鋼絲穿起來的,做工十分的精細。我在地上放好斂屍袋,叫來雷正龍,我們兩個人一起用力,才把骷髏從架子上取了下來,裝入斂屍袋中。
這裏的工作完成了,下一步就是在二號法醫室,通過科學的檢驗手法進行檢驗。因為案情重大,市局派了很多的警察來增援,善後工作就交給他們。
我和雷正龍是最先離開現場的,他擠著回去審問嫌疑人。
警車很慢才從記者群中開出一條路來,幾個記者敲打著車窗說道:“警官可以說一下是什麼情況嗎?”“警官這次抓捕了很多人,案子是什麼性質?”
看著就讓我心煩,雷正龍說道:“有一點我覺得挺奇怪的,記者幾乎和波哥是同時來到現場的,記者的消息不應該這麼快吧!”
“我覺得這個案子還沒完!”
“你什麼意思?”雷正龍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