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雷正龍就在一邊看著我,忽然開口問道:“你說我們下午就來過這裏,結果到了晚上就發生了凶案。前後隻不過相差了幾個小時,幾乎是我們前腳走了,後腳凶手就來了,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隻不過沒有說出來。
雷正龍看我不說話,繼續說道:“還有我們遇到了那兩個小屁孩,他們和凶案有沒有關係?”
“你先自己想,等我勘察完現場再說。”
屍體用繩子懸掛在上麵樓梯的欄杆上,繩子綁的很結實,我對雷正龍說道:“你上去幫幫忙,解開繩子,把屍體放下來。”
“把我當苦力了。”嘴上是這麼念叨著,雷正龍還是上去,幫我解開了繩子。
一個成年男子很重,我差點就沒接住摔到地上,雷正龍趕快下來幫忙,總算是沒有破壞了現場。
另一具屍體也被放了下來,目測兩人的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身材健碩,其中一人拳頭指關節略顯粗大,有老繭,可能有長期鍛煉拳術的習慣。但是身體表麵沒有明顯的傷痕。這樣的人,不可能不搏鬥就被人製服。
我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現場雖然沒有找到很多人存在的痕跡。但是一個人是無法把人倒懸掛起來的,凶手很可能有不是一個人。
難道還是團夥作案?
現場沒有找到兩人的衣服,可能是被人拿走了,也沒有能證明兩人身份的東西。
我對雷正龍說道:“大概用多久能找到被害人的信息?”
“很快,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像這樣的家夥,很容易就查的到,你等著。”雷正龍拍了兩人的正麵照片拿著相機就下去了。
我測量了一下兩人的地表溫度,根據屍溫推測,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差不多就是我們離開之後沒多久。甚至當時凶手就押解著被害人,在附近的某一個地方盯著我們。
這兩人不可能乖乖的跟著嫌疑人走進這棟大樓,凶手應該有一輛車。
糟糕!今晚來了這麼多的警車,車輪印可能被破壞了。
我邁著大步跑下了樓,雷正龍正在和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說著什麼,波哥靠著警車在抽煙。聽到我腳步聲,一起扭過頭來看著我。
“有發現?”波哥問道。
“我懷疑嫌疑人可能有車,看一下現場有沒有車輪印。”
波哥一聽到我的話就明白了,大叫一聲說道:“都不許動,給我站在原地。”
在場的的警察都拿自己的手機當照明,看地下的痕跡。這個小區的住戶不多,也就沒沒多少車輛。
“就是這個了。”波哥找到了一輛陌生的車痕,大部分都被覆蓋了,但是還有一小段非常的清晰。
波哥蹲著看了一會兒,看著車痕說道:“看這輪胎印是一輛麵包車,這小區有監控嗎?”
派出所的民警說道:“監控早就壞了,門口的兩個探頭就是擺設,用來嚇唬人的。”
波哥瞪了他一眼說道:“給交警部分打電話,調集附近路口的交通探頭,尋找一輛八成新的麵包車。”
“您怎麼知道是八成新的?”
“就是一點小經驗。”波哥指著地上的痕跡說道:“從這個輪胎印可以看出是某一牌子麵包車的原狀輪胎,從輪胎邊緣的磨損痕跡來看,並沒有開多長時間。”
“厲害!”波哥竟然能從一個輪胎印子看出這麼多的信息來。
“少拍我馬屁,隻不過活的歲數大點,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經驗比我豐富的多。你樓上調查的怎麼樣了?”、
“現場痕跡勘察完了,下一步就要回到法醫室了。痕跡被處理過,推測至少在兩人以上。”
“我也有一個重大的發現。”雷正龍說道:“被害人的衣服雖然不見了,但是從紋身還有身上的傷痕這些體貌特征入手,我還是確認了被害人的身份,這就是兩個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