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警局再說吧。”我需要和杜凡商量一下。我相信杜凡沒有看錯,在雨夜裏追她的真的可能是周漢庭,至於目的和動機,我覺得有很多種可能。
雷正龍見我還是不肯說出線人的名字,就不再問了。他默不作聲的發動汽車,往警局開去。
我知道這小子是有點生氣了,我解釋道:“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是真的事出有因。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我會向你解釋的。”
“算了,這事就這樣過去了。”雷正龍說道:“你不能太輕易的就相信別人,這次還好,萬一下次是一個陷阱,那你怎麼辦?”
聽這話的意思,雷正龍也想到警局裏已經不安全了,可能他還不願意承認,但是潛意識裏已經是這麼認為了。
我對他一笑說道:“放心吧,我不會那麼輕易就上當的,再說了,我不是有你麼,就算真的落入陷阱,我也會帶上你一起的。我們是好兄弟!”
“哼!好兄弟!”雷正龍嘴上還是這麼說,但是心裏是真的不在意了。臉色依舊沒有好轉,是因為他的心裏憋著事。
車子回到了南區警局,走到樓梯口,我們兩人就分開了,雷正龍要回去繼續研究那串數字,我要去見杜凡。
向地下一層走了幾步,我就聽到從下麵傳來了悲憤的哭聲,秋元的家人竟然還沒走。
再向下走幾步,遠遠的聽到一個女人悲慟的喊道:“小元,我的小元,你怎麼就走了,那個殺千刀的畜牲害了我的女兒!”
聽這聲音,我就不想下去了,可又不知秋元的父母要待到什麼時候,隻好硬著頭皮向下走。
到走廊裏一看,秋元的父母站在走廊裏,母親哭的已經快要虛脫了,父親在一邊扶著她。兩人頭上多了很多白發。
白發人送黑發人,人間一大悲事。
杜凡就站在兩位老人的身後,小聲安慰著。她的眼睛也是紅紅的,剛才應該也哭過了。
我稍稍放心了一點,如果杜凡真是鐵石心腸的萬年大冰山,他還真的不會相信她。
杜凡看到了我,很激動,但是她沒有立刻來找我,而是扶著兩位老人向外走。
秋元的父母看到了,拉著我的手說道:“警察同誌,我女兒死的慘啊!死不瞑目!一定要抓到凶手!”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凶手的!”我和杜凡一起,將兩位老人送到了門口。
小喬聽到了哭聲,也從樓上下來,看到我和杜凡,表情很是意外。
要說哄人,小喬是真的有一套,在門口和兩位老人說了一會兒的悄悄話,秋元的母親就不哭了。
杜凡很焦急的等我的消息,但是我找不到離開的借口,她也治好等著。
秋元的父母在我們的目送下離開了南區警局。
“小石,就快到中午了,我們……”
小喬話還沒說完,杜凡搶著說道:“我有話和小石說,他一會兒上去找你好嗎?”
“哦!”小喬雖然很奇怪,但是沒說什麼,獨自上樓去了。
杜凡拉著我,還沒到地下一層就問我:“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找到那個人了,他叫周漢庭!不過有個問題。”我拿出了那張彩色照片。
杜凡用顫抖的手拿過照片一看,說道:“就是他,沒錯,就是他,他就是病人!”
“可是這個人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杜凡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我又重複了一遍,說道:“縱火案,周漢庭一家都被燒死了,凶手是不另有其人?”
“或許他沒死!”杜凡說道:“金蠶脫殼!”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代價也太大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