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在一片不見任何光亮的黑暗之中,壓製、恐怖、窒息,一個女人發出痛苦的嗚咽聲,光看這場景,就已經很嚇人了。
女人扭動著身體,再加上她嘴裏的發出的聲音,很明確的是想要向我們表達什麼。
雷正龍第一反應是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罩在女人的身上,這是對她最起碼的尊重。但是女人晃動的身體,根本就遮不住,衣服掉了下來。
“你別動!”胳膊已經脫臼了,這樣扭動身體,會加劇她的痛苦。如果她還能感覺到疼。
可是我的話沒用,她扭動的幅度更加劇烈,還前後搖晃腦袋。
“她好像是要說話!”雷正龍居然能從這些動作中看出什麼,這貨貌似比我了解女人。
雷正龍拿著手電,我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穿過嘴唇的粗線被血染紅了,嘴唇腫脹,傷口已經有些感染了。
“有剪刀嗎?”時間已經很久了,傷口周圍的神經應該部分壞死了,可能已經感覺不到疼了,直接就可以抽線了,但我還是不忍心,怕弄疼她,還是剪開的好。
已經承受了太多的折磨,再多受一份折磨都是我的罪過。
空姐聽到我要剪刀,掙紮的幅度小了很多,看來雷正龍真的猜對了。
“我沒有剪刀啊!”雷正龍急了。
我一下就急了,“你怎麼就這麼笨啊,你不是有瑞士軍刀嗎,上麵是有小剪子的!”
雷正龍一拍腦袋叫道:“對啊,我怎麼忘了。”他趕快把瑞士軍刀拿出來,找到小剪子遞給了我。
我用自己的指甲試了一下,小剪子還很鋒利,一下就剪斷了我的指甲。
“下麵我就要動手了,可能會有點疼!”我提醒道。
空姐沒有任何的回應,或許疼對現在的她來說,算不上什麼。
凶手是一個惡魔一樣的家夥,折磨人算不上什麼,折磨人的精神才更可怕。
我從右邊的嘴唇開始動手,輕輕的按下小剪子,哢嚓一聲,粗繩子就被剪斷了,空姐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有起伏的胸膛證明她還活著。
看她沒有反應,我深吸一口氣,用最快的速度按動剪子,把所有的繩子都剪斷了。
剪斷最後一截繩子,我長出一口氣。總算是完成了,女人的嘴唇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她必須盡快接受治療。
“你不是報警了麼?人呢?怎麼還不來,還有救護車!”我急了。
“應該在路上了,馬上……”雷正龍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我們身邊的女人突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的嗓子已經沙啞了,但是她的叫聲依然很尖利,像是一根針紮進了我的腦袋裏。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再也不會有人來傷害你了!”雷正龍試圖安慰她,可是沒有用,她拚命的呐喊,聲嘶力竭的呐喊,那種聲音就像是瀕死的野獸最後發出的聲音。
聲音聽著就很淒慘,我很擔心她就這麼喊著喊著突然就沒氣了。“你快點想想辦法!”我對雷正龍喊道。
“我有什麼辦法!”雷正龍也慌了。
“你不是最懂女人嗎?你泡妞吊妹子的本事都哪裏去了?”
“我……我……”雷正龍情急之下,轉過身去抱住了女人,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真的沒事了。”
在雷正龍的安慰聲中,女人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不再尖叫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稍微回複一點之後,用虛弱的語氣說道:“放我……放我……下來!”
“你再忍耐一下,等一下就放你下來。”鎖住她的鎖扣直接是焊死的,沒有工具,根本就不可能打開。隻有等待救援了。
雷正龍看我呆站在原地,把手電遞給了我說道:“還有另一個呢,這麼半天都沒動靜了,快去看看。”
我接過手電筒,在另一邊還有一個鋼筋焊成的大鐵籠子,裏邊關著另一個空姐。剛才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一點反應也沒有,情況很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