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於波的身影越走越遠,完全沒入無盡的黑暗之中,再也看不到了。我的眼皮抽搐了幾下,今晚肯定會有很多事發生。
“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白小強問道。
白小白也說道:“我知道你們還有很多的問題,我們邊走邊說吧。”
我緊緊的握住了小喬的手,小喬甩了兩下沒有甩開,就默認讓我握著了。
銀色月光下,我們四人如鬼魅一般鑽進了叢林裏。
我問道:“你們是怎麼發現遲軍在製毒的?是七叔的話引起了你們的懷疑?”這一點很關鍵,遲軍偽裝實在是太好了。除了一大筆金錢,再也沒有其他的破綻。
“不是!”白小白說道:“七叔和我們說了,讓我查一下遲軍到底在做什麼,我最初的調查結果都指向他在販賣人體器官,直到有一個人用黑色信封給我們發了一封匿名郵件。”
黑色信封,又是黑色信封!
這個案子基本都可以定案了,隻要我們找到了工廠,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可黑色信封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一無所知。
我急切的問道:“黑色信封是怎麼回事,和我說說。”
白小白說道:“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在我們準備放棄調查的時候,一個黑色信封出現在了我教室的桌子上,把我還嚇了一跳。打開一看,裏麵就是遲軍製毒販毒的材料,還有一些同夥的信息。”
“還有這樣的事?”小喬的語氣透著不相信。
“我們理由要騙你們,事實就是這樣,當然我們也嚇了一跳,還以為被遲軍發現了。”白小強說道。
“黑色信封呢,還有裏麵的材料。”用上技術手段,或許可以從這些東西裏獲得一些擁有的線索。
白小白輕描淡寫的說道:“燒了,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們也不可能留下來不是。”
這麼重要的線索,居然被燒了,我無語了。
看我不說話了,小喬問道:“如果遲軍真的做了那些事,他死有餘辜,可那姐妹倆呢,還有小張,他可是為了救一個女孩淹死的!”
“因為他救人就是好人,因為我們殺人就是壞人嗎?善惡是誰定的?遲軍販毒,他是惡,我們終止了惡,那是善還是惡?我們就是站在善惡邊界的人。”白小白很犀利的反問道。
白小強則說道:“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殺死兩姐妹,是因為她們是遲軍的幫凶,幫遲軍洗錢。至於殺死張小雄,我隻能說他是咎由自取!”
“那他到底做了什麼?”我很想知道。
白小強說道:“他們分工很明確,張小雄是負責運輸的,他誘騙自己的女朋友吞下了,活體運毒,但是在運輸的過程中,包裝袋子破裂,早成女朋友死亡。他還算是有點良知,看到很像死去女友的女孩跳河,會去救人。”
張小雄竟然還做過這樣的事,警方竟然沒有查到,我們查案還是疏忽了。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問道:“在我們發現湖中的碎骨後,你們立即就開始了行動,這中間有什麼聯係嗎?”
白小白搖搖頭,“巧合吧,我們行動的時候,並不知道你們發現了湖裏的碎骨。”
真是巧合嗎?也許冥冥之中都注定了。
說話間我們就來到了湖邊,夜色中的湖水像一大塊墨硯,黑漆漆的。隻有湖水表麵反射著月光。
白家兄妹觀察了一下,用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包說道:“入口就在那邊了。”
小喬有點激動,拉著我跑了過去。小土包離我們第一次來的宿營地並不遠,上麵長滿了雜草,看起來毫不起眼。我用力躲了幾腳,也沒有反應。
“就在這下麵?那改怎麼進去?”工廠我在警訊和電影中看過很多次了,現實中的工廠是什麼樣還不知道。
白小強指著湖水中的一片蘆葦蕩說道:“根據我們的觀察,真正的入口應該就在那。下午的時候,他們還偷偷摸摸的往裏麵藏了一些東西,你們敢過去麼?”
“這有什麼不敢的!”我二話不說就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被湖水一激,打了一個冷顫。
雖然嚴格意思上說,我算不上是警察,但是在犯罪嫌疑人麵前,我不能給警察丟人。
小喬也要下水,我正要阻止她,怎麼說也是女性,受寒了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不用說了。”小喬跳進了冰冷的湖水中。
這就就是小喬,美麗漂亮敢作敢當的小喬。
白家兄妹也跳進了湖水中,走前麵給我們帶路。走到蘆葦蕩邊上,湖水已經沒過了我們的膝蓋。
小喬在冰冷的湖水中凍的瑟瑟發抖,她固執的就是不肯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