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另一個方向,七環以外的郊區某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某處,有一所掩映在茂盛樹林之中的寬敞院落,門口甚至連個牌子都沒有。
可是,卻有兩排身穿軍裝荷槍實彈的軍人站崗,四條價值數百萬亞元的黑背金絲藏獒,虎視眈眈的站在一邊,不停地吐著自己腥紅色的舌頭。
可以說,在這裏,無論你是從哪個方向闖進來,你都沒辦法從這處宅子中突圍出去,甚至連遠程狙擊手有可能射擊的路線,也提前布置好了防禦的人手。
這裏的稍有異常,周圍方圓十裏之內的可疑之人便可被一網打盡。
穿過一片樹林,繞過幾處假山,沿著一條山澗溪流一路向前,有一處緊挨清澈小溪而建的別院。
芳草深深,紫藤纏繞。
院落很小,完全的古華夏風格建築,朱漆木門,高牆紅瓦。
門口有一個躺在竹椅上曬著月亮的老頭子,用一本顏色古黃的書籍蓋著半邊臉,好像是睡的正熟。
院子裏,則有一個躺在竹椅上,望著星空的老人。
老人的身軀非常高大,即便躺在哪兒,也給人帶來強大的壓迫感。
竹椅是用千年的天山雪竹特製的,大的跟一張雙人床床似的,這樣才能容納老人的龐大身軀。
他的五官非常的粗狂,厚唇肥鼻,留著茂密的大胡子,銀白色的頭發披散在椅頭上,看起來很多年沒有理過一般。
隻是不知為何,他的手和腳都不能動,隻有腦袋可以移動。
所以,即使他身邊的電話不停地傳來一陣陣經典的國罵,例如雷老頭你這個沒有卵子的貨等等,他也沒有掛斷。
這個很久沒有打過電話的人,在對麵足足罵了有十分鍾之久,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姓雷的,還虧我把你當這麼多年的兄弟,他們這麼坑你家大侄子,你這個做大爺的也不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嗎?”
“是嗎?”麵對對方滿臉痛惜的質疑,躺椅上的老人一聲冷笑,“姓王的,你就這麼做兄弟的,一年隻在我生日的時候,給我一條十年不變的祝福短信不說,這好不容易打一次電話,還是張口罵了我十分鍾都不帶重樣的。”
“你給我閉嘴!”對麵滿臉的氣急敗壞:“這能怨我嗎?誰讓你好死不死的杠上那個曹武帝不說,竟然有和那個口腹蜜劍的李老頭打起了擂台,勞資可不想惹這樣的麻煩。”
“那現在怎麼給我打電話了。”躺椅上的老人一聲冷笑,“你不是那麼牛叉嘛,一年前輕輕的一揮手,就把大名鼎鼎的陳家搞的那麼慘。”
”你以為我想呀。”聽到雷姓老人這麼一說,對方也是滿肚子的苦水,“你又是不知道我家那位,為了他們娘家的那位,可是連那位一向鐵麵無私的老女婿宋老頭都出手了,我這個小女婿敢在一旁看戲嗎?”
“可是這一次,確實難辦呀。”聽到對方這麼一說,雷型老人也是咧了咧嘴,王家的媳婦真不愧個個都是馴夫高手,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你也知道,那可是光陸地麵積就將近四百萬平方公裏的土地呀。”
“我也知道難辦,畢竟上一次的軍中力保,已經讓那位心中有了顧忌。”對麵終於露出了在自己的可恥想法,“你也不看看那是什麼貧瘠地方,總共不到三十萬的正式居住人口,其中一半還處於半溫飽狀態,要是阿德爾特區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雷姓老人直接給予否決:“要知道那裏可是直屬帝國中央管轄的特別區域,曹武帝都沒有這樣的資格,你要是這麼打算的話,還是洗洗睡吧。”
“那能不能稍微的往南一點兒,最起碼也得從勘察加半島上弄那麼幾個小金礦吧。”對麵這樣抱怨道。
“我記得那個地方,在北緯60°以北有好幾個小金礦呀。”知道對方一向是得寸進尺的雷姓來人,立刻阻止了對方的幻想,並添了一把幹燥的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