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多種信息綜合起來看,尋尾巷靠山邊的那間屋子,就是我女朋友麻妮靜的家!一想到有關妮靜的傳言,我的心裏就隱隱有些不知所以然。雖然最後未能證實,妮靜就住在那間沒有人跡出入的屋子裏。
但這麼多符合妮靜的情況,都在說明,那個住在尋尾巷靠山邊屋子裏的麻姓姑娘,就是我的女朋友!
“聽說,不久前,有一個晚上,屋主人跑到外麵大街上找了一個小夥子,把人帶到她的家裏去。那個小夥子還以為可以占這個女孩子的便宜呢,高興得手舞足蹈的,連說話的聲音也高興得變了調。一路上摸手摸背的跟著姑娘回到這裏來。但這一個晚上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到過那個小夥子了。”
回想起這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說話,我就禁不住渾身哆嗦起來。怪不得自從和她認識以來,許多奇事、怪事就不停地在我的身上出現,真不知是遇到菩薩了,還是遇到鬼了!那晚我被追殺的時候,是她拉著我躲藏在半人高的草叢中,而她穿的又是白色的襯衫。
那些手握匕首的家夥,就在我和妮靜躲藏的草叢不到一米的距離走過,連我都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的鞋子踩在草地上了,但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殺手們就是怎麼著也看不見我和妮靜!當時就覺得不合常規的了,而現在想起來,卻挺符合住在尋尾巷那個神秘的妮靜身份,不免讓我汗毛倒豎。
之後,所出現的一切都讓我吃驚又感到不可思議。這個疑問在我的心裏麵打滾很久了,總想一探真相。隻是近來一是生活節湊太快,沒有時間顧及到這個問題上;二來我身上所出現的奇跡,似乎對我都是有利的,所以也就沒有那種非弄清楚不可的動力。拖拖拉拉的,就過了這麼久了。
其實,我也猜得到妮靜身上有某種神秘感的了。不然,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聽說自己男朋友被豪門老總相中作女婿,她不但不著緊,還生怕我會丟了這份工作似的,鼓勵我去做謝總女兒的男朋友!
還很淡定地和我說,“我相信你是不會變心的人!”嘿嘿,這怎麼聽著隻感到好幼稚好可笑呢?我要去做豪門千金的男朋友哎!身家好幾十億呢!即使我知道你妮靜救過我一命,可在這麼巨大的誘惑下,連我自己都不敢打保票,我會不會抵擋不住誘惑而變心,你妮靜作為和我相識不久的女朋友,卻那麼相信我?除了用幼稚來形容,我實在想不出有比這個更好的詞了!
我歪著嘴巴子,叼著卷煙,腦子裏重重複複都是以上的胡思亂想,特別是聽到妮靜的傳聞後,心情更是不好。所以人也表現得吊兒郎當的,在婚禮場子逛來逛去。一會兒拿起酒瓶瞧瞧,一會兒刮點兒蛋糕奶油蹭到嘴巴裏試試。
我的形象與整個婚禮場麵一點都不搭界兒!
有關我的形象與謝總裁大婚的場麵格格不入,謝雨瑤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她感到奇怪的是,婚禮場裏沒有一個人對這個吊兒郎當的人有所幹涉和責備。
而張翠玲作為新娘子的秘書兼貼身保鏢,當然得對婚禮場子的安全負責。她今天戴一副黑色眼鏡,上身穿一件白襯衣,黑色西裝套裝穿在外,顯得幹淨利索。
她也象我那樣,對婚禮場子進行來回檢查。但顯然,張翠玲因為西裝革履的,外表上看,她更象一個職業保安人員。
張翠玲每經過一個西裝革履的保安麵前時,都會打聲招呼,囑咐幾句什麼。
謝雨瑤本來心情就不太好,想到自己大老遠被叫回國來,除了參加老爸的婚禮,還要和一個從沒見過麵的人談婚論嫁,心裏就煩!她心火湧得不舒服之際,瞥見那個大煞風景的吊兒郎當漢子,在場子裏乞丐一樣地走來走去,更是無端生出一股子火氣來!
這算什麼意思啊?
剛好,張翠玲巡視場子一圈走了過來。謝雨瑤就沒好氣地問:“翠玲姐,那個兜來兜去的乞丐佬,你怎麼不趕他走啊?多煞風景!”
張翠玲當下就發愣了,腦子裏一時轉不過彎來。以為自己在安保方麵都算夠專業的了,怎麼兜了一圈場子,居然還遺漏下乞丐而沒有清場?便問謝雨瑤道:
“哪裏還有乞丐啊?都清過場啦……”
謝雨瑤見張翠玲很自信的樣子,也就不客氣了。伸手指著我對張翠玲說:“看見了嗎?那個不是乞丐是什麼?”
張翠玲順著謝雨瑤所指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我吊兒郎當的身影,頓時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淡淡地說:“什麼乞丐啊?那個就是你要交的男朋友,將來的老公!”
“什麼?”謝雨瑤張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這個乞丐佬就是我男朋友?將來的老公?我不嫁我不嫁,打死我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