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殺氣彌漫(2 / 2)

其實,這是那個美麗女子所安排的。我父親被人殺了,家裏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啊!所以,我家的保鏢就尾隨著殺手也從玻璃牆幕那個圓洞蛇一樣攀爬而出,咬著殺手的後麵不放。

殺手對此感到吃驚不小。他知道,像這樣的做戲,有時候就難免會假戲真做,一不小心,自己被逮了,就什麼戲也不得唱了。

看來,自己因為貪色而因小失大了!

殺手不敢逗留,迅速從別墅樓頂往下飄下去。在落地前的一刹那間,他手握著的滑輪控製器,被他握緊得死死夾住了滑索帶。

殺手雙腳著地後,馬上棄掉所有攀登器械,沒命地往別墅外的街道上跑。

急促的跑步聲引起了別墅群裏的看家狗狂吠起來,以及覺醒過來的保安的追捕。

這一場戲總算掩人耳目得很成功,誰都沒有懷疑到我父親的被殺,純粹是禍起蕭牆。

事情過去有一段平靜的日子,其實,對我來說,也說不上平靜。因為我父親的過世,永恒集團總裁的位置就落到我的後媽身上。我用落到我後媽身上這樣的字眼,是因為我的後媽與我並沒有什麼母子情誼。我從父親過身到我大學畢業的這段時間,還在一心求學。可等我大學畢業後,我的後媽卻告訴我,我在公司的股份已經由原來的百分之八十,變為二十了!

這個消息當然讓我很吃驚!我望著眼前這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後媽,這個依然散發著嫵媚妖嬈的後媽,怯怯地問她道:“怎麼會這樣?我們不是母子倆嗎?什麼時候我和你的股份分開了?”

別看我的說話是那樣的軟弱無力,可話骨子裏卻梗喉著呢。我後媽當場就陰陰的看著我喘息得整個身子起伏不停。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不懷好意地盯著我一言不發。好象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分薄他的家產似的。

我們就那樣尷尬地僵在了大廳裏,彼此再沒有交流。其實,我早就感到這裏不是我的家。可我還沒有能力過獨立的生活,當然也不甘心我爸闖下的家業,就這樣雙手奉上給他們母子倆。所以,盡管感到諸多不順,我卻仍然呆在這個家裏。

但是,事情的發展似乎不容我再呆下去了。由於對這個家沒有溫暖的感覺,習慣上,我是不願多呆在家裏的。每天晚飯後,我總借故外出散步,而遠離這個家,直到很晚才會靜悄悄地回自己的臥室睡覺去。

今晚同樣如是。但今晚似乎感覺很不一樣。不知是因為向後媽提出了異議,還是因為什麼。我在離開別墅大門的那一刻起,我的右眼皮就很慌亂地跳個不止。那種慌亂讓人無端端就會心慌起來,仿佛就快會有大事發生似的。

我從別墅外散步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這個鍾點對於現在的青年人來說,其實才是夜生活的開始。可我家的別墅座落在郊外啊!那裏一到晚上九點鍾,就靜得什麼似的。

本來,我也不想散步散那麼久。可回家裏去又確實不是我的所願,所以,我被逼著散步散那麼久了。我說過,今晚我離開別墅的時候,就感到了心很慌,仿佛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似的。因此,我對自己周圍的一切,就顯得特別小心。

回別墅的路上是如此地靜寂,腳踩在路麵上時回響的沙沙聲也能清晰入耳。那單調的、容易讓人疑神疑鬼的腳步聲,很快就讓我渾身的汗毛倒豎起來。因為我聽到了我沙沙響的腳步聲,有重疊的聲音在裏麵。

我很確信,那已經不再是我單調的腳步聲了!我驚恐地回頭張望,公路上,什麼影子也沒有。這反而讓我膽戰心驚起來。既然什麼影子也沒有,那麼,請問,那沙沙的腳步重疊聲從何而來?它總不會是我一個人踩出來的吧?

之前,我就曾經聆聽過我自己走路時的腳步聲,雖然也陰森,但絕對單調。最起碼,我的腳步聲裏沒有殺氣!而現在的腳步聲不僅急促,還透著一股殺氣在裏麵,仿佛魅影追上我之後,就會手起刀落,我的頭顱就會滾落地下骨碌骨碌地打滾……

我氣息急促,心慌得手足無措地往前加快腳步。但是,遲了,就在我前麵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一條白色的影子,在這漆黑的夜色下,如同倩女幽魂似的,幽幽地從公路邊的樹幹後麵,平平地滑溜出來。我的腿當即就發起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