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人,第一個節目,乃是我襲家舞娘著稱於市樓各大小星域的飛天之舞,天女散花。請諸位大人欣賞……”
通道處一道身影飄忽,煙霞之中赤足踩開雲霧,芊芊玉手遮眉而來,輕紗當風,衣袂飄飄,宛若神仙。
此女赤裸雙臂上纏繞一根藤條,隨風而舞。
眼見得手臂上的藤條隨著舞姿的變換生長起來,一條條碧綠的細藤蜿蜒,隨著生長,相互勾連,自動編織成一隻美輪美奐的花籃。
舞娘虛空摘花,一朵朵帶著露珠的天花便出現在手裏,幾番亮相,花呈百色,香具百味,妙不可言。
然而這樣的舞蹈在凡人看來或許有些神奇,而在天人,特別是高階修煉者看來,也沒啥意思。
無非就是身具木屬性天靈根的天女,一邊虛空舞蹈,一邊以真元擬形出各類花朵來,雖然眩目,難以動心。
實際上這類節目,不是看舞,而是看人。
這類舞娘一般穿著暴露透明,玉體柔軟豐滿,各種舞姿挑逗,媚眼橫波,朱唇含露,豐啥肥啥,啥波啥浪,勾火起興。
九哥笑吟吟地欣賞著,但是眼底的笑意卻越來越冰冷。傳音葉非。
“大貴,感覺出不對來了嗎?”
葉非眯著眼睛乜斜小翼翼,看到小翼翼小妖本色畢露,麵對舞娘啥波啥浪有些把持不住,鼻翼翕張,猛烈聞著彌漫的花香,顯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但是小殷棍起初還眼神如鉤,專門撕剝舞娘幾片衣裳,後來就開始皺眉,閉眼體會什麼,猛然睜開眼睛,殺氣凜然。
老霍則是沉浸在刻錄之中,擺著各種狗仔姿勢專門給葉非攝像刻錄,不時來幾個特寫啥的,很是癡迷。
“九哥也發現不對了?真元漸漸遲滯,似乎運轉不暢。這襲寶寶膽子真肥,膽敢在星艦之中動手,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向襲寶寶時,隻見其一副安然姿態,似乎乾坤在握的樣子,看向葉非還點點頭。
葉非呲牙給了他一個傻|逼的笑容,讓襲寶寶臉色一僵,隨即無所謂地還了葉非一個燦爛的笑容。
似乎在說,誰是傻|逼誰知道。
九哥傳音:
“酒沒問題,靈果沒問題,花朵花香也沒問題。問題是酒喝過了,靈果吃過了,花香聞到了,三者結合,問題就來了。嗬嗬……這襲家手筆不小,但是始終有些小家子氣。”
葉非笑笑:
“這三者結合起來,逐漸將人體內真元遲滯,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後凝固,無法調動,結果就是任人宰割。”
“嗯,他們似乎還不知道本尊乃是渡劫期大尊,以為本尊乃是你的跟班呢嗬嗬,這種混合而成,凝固真元的毒藥,對渡劫期大尊以下有效,對大尊……仙元不是天界的法則能凝固的……”
“那就看看唄,接下來看看襲寶寶還有啥手段……”
九哥驚訝:
“大貴你沒問題?這毒不是你能對付的吧?”
葉非傲然一笑:
“九哥放心吃喝,這點毒對於我來說,與其說是毒藥,不如說是營養……”
九哥也不再多問,對於葉非的各種神秘他已經習以為常。
花飛花舞花滿天,天女散花迷少年。
場中忽聽一聲哎呀,隻見老霍手中的影像水晶跌落地麵,人整個委頓於地驚呼:
“我我我怎麼動不了了?手上沒有一絲力氣,我我我沒喝幾杯酒啊?”
咕咚一聲,蹭吃喝的皇仕仁也跌倒在地,大聲驚呼。
“不好,本座中毒了啊啊啊,襲寶寶你敢!”
小翼翼抹了一把哈喇子,手僵硬在嘴邊,就再也動不了了。
“嗷吼!襲寶寶你丫的給本帝吃喝了蝦米玩意兒?你這是找死嗎?”
小殷棍丟一把丹藥進嘴裏,但是沒用,手放下就抬不起來了。
“師傅別喝了,這是個圈套!”
九哥舉杯觸唇,姿勢也僵硬起來,眼中驚駭之色畢現,看向襲寶寶。
葉非一邊喝酒一邊在體內運轉元噬術,將毒素從真元之中分離出來,根本沒事。
但是戲要演下去。
“哎呀本少也動不了了,壞菜壞菜,這下沒命了,襲家特麼太卑鄙陰險了,還以為到了市樓才動手,不想賊船一上就來了,還是下毒,哎呀你大爺,這可不是大家族的風格哈,怎麼看都有些下三濫啊!”
襲寶寶撫掌而來,站在幾人麵前,笑吟吟道:
“幾位吃好喝好了?那麼寶寶也該離開了……”
葉非愣了。
“離開?你毒倒了我們哥幾個直接走起,不殺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