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阡陌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知道耿敬堯去非洲的,那時耿敬堯已經消失有四個月了,那一刻,路阡陌混亂了幾個月的思緒漸漸的擰成了一種情緒------自嘲鄙夷,不是鄙夷別人,而是看不起自己,就是她拿身體去交易躺在耿敬堯身下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看不起自己。她覺得自己這幾個月來的混亂思緒,糾結心情根本就是一出自導自演的鬧劇!
路阡陌完全無視那些投射在她身上的或是嘲笑,或是同情,說是幸災樂禍的目光,自顧瀟灑的過著自己的生活,活了二十六年,她深切的體會到活著不輕鬆,牽絆又太多,若學不會放棄,累的還是自己。她在研究院工作一年了,雖然沒有掙到大錢,倒也冷不著,餓不著,日子平平順順的,她覺得這樣的生活蠻愜意的。
日子如水流過,轉眼就是一年。
市研究院。
因為要做一個項目的總結報告,路阡陌工作的時間比平時長了一些,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點綴著稀稀落落的幾個星子,吹起的風裏還帶著些白日裏的悶熱,她和門口的警衛大叔打聲招呼就出去了。
車子駛入主幹道,車速明顯就慢了下來,要說路阡陌最不滿意這個城市什麼,在沒有車前,最不滿意的是空氣,現在有車了,她才知道這個城市的交通更讓人抓狂,這眼瞅著都八點多了,早就過了下班高峰期了,一眼望過去一大串望不到的頭的車龍猶如烏龜一般慢慢的爬行著,兩個小時後,車子終於從那條長龍中脫離出來了,她加快油門,半個小時就到了公寓的停車場。
下車,停車,甩上車門轉身的時候,她看到了不遠處的站著的一個人,那人的身材高大,此刻雙手插進褲袋裏倚靠在身後的頂級豪車上,姿態閑適懶散,映襯著背後一片綴滿星辰的夜空,也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了。
路阡陌很快晃過神來,把車鑰匙放進包裏,就沒再看那人一眼,徑自朝樓道裏走去,才上了幾個台階,身後就傳了一陣腳步聲,她心裏一緊,加快了步伐,到底是男人的步子大,速度快,很快她就被一股力量給抓住了,抵在了樓梯扶手處上,咯得她的腰生疼,她來不及呼喊一聲,就被他用手給死死的堵住了,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那手心有一層厚厚的繭子。
“別叫!”
路阡陌恨恨的瞪著他,張嘴對著他的虎口咬了下去,她很用力,立即就嚐到了血的腥味,但是她覺得不夠,恨不得將那一塊肉給撕下來。
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罵了一句,抱著她的頭就是一陣狂吻,嘴唇廝磨間,盡是血的腥味,路阡陌隻覺得頭暈發脹,也不知道缺氧還是被那腥味給熏的。
耿敬堯鬆了手,拉著她就往外走。
“放開我!”
路阡陌生氣,但不敢喊太大聲,她不想讓人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大半夜的拉拉扯扯的。
耿敬堯沒理她,拉著她將她甩進了他那輛豪車裏,然後自己鑽上來,壓在她身上。
“開車!”
他命令一聲,車子緩緩的行駛。
路阡陌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聲音冷冷的。
“放開我!”
巴掌聲響亮而幹脆,開車的石崢明顯哆嗦了一下,耿敬堯被那一巴掌給打懵了,臉一沉,幽暗的眼睛裏氤氳一股暴風。
路阡陌絲毫不畏懼,看著他,眼睛裏除了淡漠還是淡漠。
耿敬堯的臉色陰沉如水,想著自己一下飛機就火急火燎的趕來,她視若無睹就算了,還待他如此冷漠,太他媽的讓人不爽了。
“想來粗暴的是不是?好,老子就喜歡玩粗暴的!”
說著,手鑽進她的裙子裏,雲鐵著她細致的肌膚,胡亂的揉搓起來。
路阡陌的臉一熱,掙紮著,雙手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推著抓著,她毫無章法的胡亂抓著,尖利的指甲在他的脖頸上抓下了一道傷痕,血珠子立即就冒出來了。
耿敬堯疼得倒吸一口氣,抓住她作亂的手,將她壓在寬大的後座上,他的身子俯下去,嘴堪堪的停在她的嘴唇上,沉聲警告:“再動一下,我立即就上了你,信不信,你可以試試。”
路阡陌不知道他對於其他事能不能做到說到做到,但是對於這事,她確信他絕對可以說到做到,鑒於前幾次的教訓,路阡陌沒有再敢動,隻是咬著唇恨恨的瞪著他。
耿敬堯見她老實了,陰沉的神色也緩了緩,問:“一年未見,你就是這麼給我見麵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