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玉珠一直隨身掛在淩天脖子上,似乎是耗盡了能量,原本晶瑩剔透的珠身一直以來都是一副顏色暗沉的樣子,扔到街上連小朋友都不會去撿。不過幸好是這樣,這顆玉珠才能保留在淩天身邊,沒有被拿走。剛開始淩天還無數次的研究它,就想著什麼時候它再發一次威,再帶自己穿回地球去,哪怕再做一個嬰兒也是好的。
這個名為雪林國的國度實在不怎麼的,以淩天的眼光來看,就是封建官僚體製,用人機製死板,當官的全是子承父業,你投個好胎就有好出身,你若投胎到普通百姓家,那就基本決定你祖祖輩輩就隻能當老百姓,麵朝黃土背朝天。
遙想了一番前世,淩天又拿起書本品讀,他一個雜役,哪怕再驚才絕豔,也注定無法登堂入室,要想上位成為人上之人,比登天還難。不過還好,雪林國有個科考製度,是雪林國選拔官僚的途徑之一。對於淩天這種身份的人來說,沒有辦法接受父萌,科考便成了入朝為官的唯一途徑。於是上輩子最是討厭嚼古文的他不得不在做工的空閑時間抱著各種文言文書籍猛啃。
現代轉生的天才少年絕對不會甘於平凡,就這麼默默無聞的做一輩子雜役。
雪林國的科考形式類似於古代中國的科舉,但是隻對官僚階層開放,隻有18歲以上35歲以下的官宦子弟才有資格參加這個考試。由於張府之主張敬宗是當朝大都督,權勢滔天,所以每年配給張府的考生定額都有十個以上。若是張府當年沒那麼多的嫡係後人參加考試,便可將定額配給府中的下人。淩天就見過好幾個張府下人考上了功名,被朝廷安排官職,一步登天。
張府的下人也分有好幾個等級,淩天的雜役身份屬於底層,隻比最低級的奴隸強上一點,本來是沒有讀書的資格,即使有考試定額也輪不到他頭上。
但是淩天還有另外一重身份,張府二世子的伴讀。
張敬宗官居一品,賜有王銜,其子可稱為“世子”,二世子是他的第二個兒子,是其最寵愛的一名妾室所出。
淩天天資聰穎,在他6歲那年,便被那位寵妾相中,讓他作了二世子的伴讀,也正是因為如此,淩天方才有了讀書的資格,可惜張府並沒有摘去他“雜役”的帽子,除了陪伴二世子讀書,他仍然要幹各種雜活。
今年淩天剛剛好18歲,本次科考,張府慣例的又多出了幾個名額,便分配給了幾個年齡合適的下人,淩天憑借著二世子的關係也取得了一個。
每年科考都是定在十月十日這一天,今天是九月三十,算起來還有十天,淩天就將迎來異世界的第一場考試,能不能鹹魚大翻身,就看這一次考試,隻要能得到功名,那就可脫離雜役身份,甚至出任地方官員,到時天大地大,方可一展鴻圖。
“張洛,你這賤仆還真會偷懶,本公子剛離開一會,你又坐著發呆了,看來本公子有必要在大世子麵前說說,讓他管教管教你。”尖細的公鴨嗓子再度響起,那個模樣俊秀的公子哥帶著兩個隨從又從院門處折轉了回來。
淩天眉頭一皺,淡淡道:“不勞鴨公子你費心,今天我的任務就是打掃這處庭院,隻要在天黑之前打掃幹淨即可。”
“你這賤仆,又叫我鴨公子。”俊秀公子哥臉上青筋直冒,他叫做薛牙,是當朝吏部副首薛仁的兒子,因為父輩的關係,這貨是張府常客,身份地位比之淩天要高出許多。
可能是天生與淩天八字犯衝,薛牙每次到張府,總是要來招惹作賤淩天一番,淩天何等心高氣傲之人,就算是個小雜役,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容不得別人騎到頭上。於是,薛牙尊稱他為“賤仆”,他就回敬其“鴨(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