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笑笑取出一台筆記本電腦,說是店裏已經安裝了監控攝像頭,可是這監控實在不怎麼樣,並沒有錄製下來那兩個劫匪的相貌,倒是將我在倉庫裏看到的那個美女錄製了下來,而這個美女卻在畫麵裏平白無故地消失了。
見屋子裏沒有了別人,鬼王問我那個從畫麵上消失的美女不是一個人類,這個我當然如實相告了,可是他卻與玉蟬裏的死鬼李雨遲吵了起來,他不相信美女蛇會一會兒變成人一會兒變成蛇,在他的記憶當中,美女蛇就是美女的頭加上蛇的身體。
本來在我所聽過的傳說中也是這個樣子,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見到的卻是這個樣子。
現在我也顧不上去聽他們兩個吵架了,我忙著過關呢。
他們兩個吵的空當裏,我又過了一關,就在他們兩個吵得不可開交時,我伸了個懶腰,大叫一聲,抒發著得勝後的喜悅。
他們兩個被我嚇了一跳,都停下來不再吵了,鬼王的嘴巴張得老大,黑乎乎的臉驚愕地看著我。
我伸完了懶腰,一轉眼見鬼王看我的樣子,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正想將伸出去的手臂收回來,卻聽到他與李雨遲同時發出驚恐的喊聲:“別動!”
別動,我一下子就楞在了那裏,這一陣子有人這樣喊我的時候,那都是到了危險的關頭,可是現在會有什麼危機的事情呢,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身體也僵直了。
鬼王瞪著眼睛看著我,手在慢慢地向上抬著。
我看到他的眼睛可不是盯著我看,而是看著我的頭頂,我不由得也緩慢地抬起頭來,不由得也呆住了。
一條綠頸的小紅蛇正掛在我頭頂的水晶吊燈上。
這讓我想起了那條吃了木雕蟾蜍的小一青蛇來,它們兩個除了身體的顏色不一樣之外,還真是象哎,都是那樣的喜歡掛在燈上。
那小紅蛇的嘴巴輕輕地張開,一道分了岔的信子吐出來好長,這也跟那條小青蛇很想象,隻是沒有我的九鼎丹從它的嘴裏飄出來,這讓我很是失望。
剛一見這條小紅蛇的時候,我可是吐了個一塌糊塗,現在也看得習慣了,雖然還是覺得這一紅一綠兩個顏色放在一塊讓我感到惡心,卻也習慣了許多,也不再想吐了。
一股幽幽的香氣從空中彌漫開來,我心裏暗叫不好,這家夥又開始放那迷、藥一般的香氣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光閃過,白胡子老者不知道從天而降,一把捏住那條蛇的綠色脖子將它從燈上拽了下來。
“是你,你不是……”我驚訝地看著他,正想說他不是跟人家打架來著嗎,不過我的嘴馬上就閉上了。
那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和黑衣陰司可是趁著他跟他的冤家對頭赤心子打架的時候逃過去的,當時隻有小青蛇去幫他,他應該會恨我們不夠義氣吧,當時我們也確實是不夠義氣的。
沒想到老者卻笑了起來,舞動著手裏的小蛇對我喊了起來:“沒想到吧,這個小家夥將那個老東西狠狠地咬了一口,那老東西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好起來了。”
他這是說這條蛇就是那條小青蛇嗎,可是它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我不喜歡小青蛇,可至少它那一身淡雅的青色看上去還算是可愛。
小蛇輕輕地吐著信子,豆也似的眼睛卻盯著我,象是在抵防著我隨時都會傷害它一樣。
鬼王指指老者,又指指小蛇,用眼睛問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還沒有見過白胡子老者王時飛和那條小青蛇,不對,現在是小紅蛇,我真不想承認它會變成這樣難看的樣子。
我指著小青蛇告訴鬼王,我在倉庫裏看到的那條美女蛇就是這條小蛇。
鬼王立起了眼睛,看著那小蛇,忽然大叫了起來:“好個孽畜,你這是借吃了誰的靈丹了?”
我聽了就是一咆哮,它這是吃了靈丹了嗎,那還能是誰的靈丹,我的幾鼎丹啊,就這樣消失了不成?
我的心裏這個痛啊,那九鼎丹對於我來說可不是隻是一顆靈丹而已,那是我的朋友,是多少魂魄的結晶,我是將它當成有生命的來看的。
這時老者回頭瞪了鬼王一眼:“你是當陽子吧,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你這是進了煉丹爐了,還是被天打五雷劈了?”
鬼王兩隻眼睛一瞪,可要不是那眼睛裏還有很明顯的白眼仁兒,就那黑乎乎的皮膚,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是在瞪眼睛。
老者看著鬼王大笑起來,笑得鬼王是暴跳如雷,他大喊著:“我是老子的鬼刀手還在,一定先切了你這個老匹夫!”
老者被鬼王的喊聲嚇了一跳;“鬼刀手?”
鬼王見老者怕了,不由得大笑起來:“對啊,你也聽說過荒芫地,鬼刀手吧!”
老者瞪大眼睛看著鬼王:“你不是當陽子,你是荒芫地的鬼刀手?”
鬼王大笑起來:“對啊,我就是荒蕪地的鬼王鬼刀手,怎麼樣,你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