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太婆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聰明了,這還是我的花姑子嗎。”白胡子老者一腐一拐地從暗處走了出來,一臉悲摧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還好意思說,你不是說你的花姑子如何如何的溫婉善良嗎,這也叫溫婉善良,這就是一個魔頭。”李雨遲在玉蟬裏憤憤不平地嚷著,可是他現在損耗太大,調門挺高的,可聲音還是不大。
“我的花姑子原先就是一個溫婉賢淑的好女子,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有著原因的,等再見到她,我一定好好地問問她這是怎麼一回事。”老者極力地為他老伴辯解著。
“你可算了吧,最好再也不要見到她了,再見到她,咱們幾個都得成了她的點心。”李雨遲苦笑著。
一旁的弘語上人也苦笑著,看來他們都被屠花婆婆給嚇到了,其實也不止是他們對屠花婆婆心有餘悸,就連我聽到這四個字,頭也是暈暈的,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他們在那裏吵,我卻被頭頂的小青蛇給轉得心煩,問弘語上人怎麼才能讓這小家夥安靜下來。
弘語上人抬頭看著小青蛇,又看了看我,眯了眼睛笑起來:“它是被你身上的氣息吸引來的,沒有辦法,那不是一條蛇,要是蛇我就把它做成蛇羹湯了。”
沒有辦法,剛才王吉不是還將它捏在手裏了嗎,既然能抓得住它,那就把它處理掉好了,用這樣的話來搪塞我,他是幾個意思。
我正在這裏說著要王吉來捉了它,至少也要將它關起來,免得在我眼前晃,讓我心煩意亂,不想老者開了口,他告訴我就是將這個小東西捉了去也沒有用,沒有人能關得住它,更沒有人敢殺了它。
在我的眼裏那就是一條奇怪的小青蛇,說沒有人敢殺它我才不信,如果他們都不敢那就讓我來好了,雖然我還沒有殺過什麼動物,可是這樣隻有一根筷子長的小青蛇,想要殺掉它那還不容易。
“不行,不行,你不要動它,會遭天譴的。”老者忙晃著手對我說,連他那雪白的胡子都飄了起來。
“什麼天譴啊,如果老天真的會做點兒什麼,這世界都這樣亂了,他還在那裏看著不管。”我嘟著嘴不相信老者的話。
“這是劫數,是劫數,不是老天不管,你小孩子家不要亂說話。”老者嚇得什麼似的。
一旁的弘語上人也忙阻止我,說什麼報怨老天會受天譴的,這也要受天譴,那還要不要人說話了,我一臉的惱火,看著這蛇和這兩位怕老天怕的什麼似的。
“我不管什麼老天,什麼劫數,你們快一點兒想辦法讓它安靜下來,要不然我就要親自動手了。”我用手指著頭頂那個活躍的小家夥,嘟著嘴生氣地說著。
那個小家夥象是聽懂了我的話,一下子停了下來,然後身體一縮,猛地又一伸,那吐著紅信子的嘴一下子張得老大。
蛇信子分叉的那是毒蛇,雖然他們一再的告訴我這是一條小虯龍,可是在我的心裏,那還是蛇,我見它張開大嘴,嚇得連忙後退,被它咬上一口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就在我向後退去的時候,一縷光華從小青蛇的嘴裏湧了出來,九鼎丹緩緩地飄出了小青蛇的嘴。
我驚訝地叫了起來,它竟然躲在了小青蛇的肚子裏,怪不得小青蛇纏著我不放,九鼎丹可是很認我這個主人的,隻是不知道那隻蟾蜍是不是小青蛇吃掉的,如果能把它也吐出來就好了。
弘語上人在一旁笑得眉毛都彎了:“那是它的食物,食物怎麼能吐出來,如果吐出來那也活不成了。”
我卻搖頭,我可是聽說過蛇吐下的東西在沒有消化掉之前是有可能活著出來。
弘語上人卻在一旁再次的更正我的說法:“那不是蛇,那是一條虯龍,一條沒長角的小虯龍。”
我哪裏肯相信,心裏還是琢磨著怎麼才能讓小青蛇將蟾蜍給活著吐出來。
可是這回小青蛇不僅沒有理我,反而張開嘴又將那九鼎丹含在了嘴裏,不斷地吐出來又含進去,玩得是不亦樂乎。
老者看著我一臉焦急的樣子也笑了起來,那雪白的胡子又開始飄動了,手裏的拐杖還不時地敲著地麵,怎麼看都象電視劇裏的土地公公。
這時王吉王真人一推門走了進來,見了這情景一臉的懵比,問我們這裏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還玩起遊龍戲珠了。
我指著小青蛇跟他爭論著,我硬是說那是一條蛇,而王吉王真人也讚同弘語上人的說法,說那是一條小虯龍,他雖然敢捉它,卻不敢傷害它。
就在我們爭論的時候,他忽然盯著小青蛇吞吐的九鼎珠出起神來:“我怎麼看著這東西有很重的妖氣呢?”